牌,讓鍾離嫵看了看,「攜此令牌不論到西夏何處,都能暢行無阻。」將令牌放回原處,他命內侍交給她,「這是你該得的些微回報。」
日後西夏內亂平息,百姓得到的每一分好,都有她的一分功勞。
她可以閒暇之餘來西夏遊歷,看看他是否守諾。
——這些他沒說,知道她明白。
鍾離嫵接過,恭敬行禮,謝恩、告退。
走出去一段,琴聲響起,曲子正是她想聽的高山流水。
她加快了離開的步調。
賀釗一面撫琴一面望着女子離開的背影。
玄色的斗篷下擺隨風飄飛,背影挺拔,步調穩定快捷,不知為何,透着孤單、寂寥。
轉彎時,鍾離嫵略略頓足,終究是沒有回頭。步出公主府,飛身上馬,匆匆望一眼不改原貌的故居,策馬離開之際,有晶瑩的淚水落入塵埃,跌碎在地。
這淚到底是喜是悲,她分不清楚。
府邸是再也回不去的家,賀釗是不能更不需相認的弟弟。
是來看他,也是與他再次道別。
各自安好,各自會守着眷侶、兒女更好地過下去,便足夠。
足夠了。再無憾事。
她拍一拍馬背,絕塵而去。
前方,簡讓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