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躲過了狙擊手的襲擊,動作更加小心,剛剛前來暗殺的是探聽敵情的斥侯,現在這個出手攻擊的是狙擊手。作為一個小隊,應該還有一個突擊手才對,這個人又躲在了哪裏?
趁着那狙擊手開槍後的停頓,蘇慕的身子象一條游魚般游過了兩層藤蔓,眼中已經看到了那個飛燕殺手的身影。此時的他已經停下腳步,看這情形不是想着返身再次交鋒,就是一個陷阱。
也不停頓,蘇慕直直的向他沖了過去。有着第六感預知危險,陷阱什麼的,他一點都不怕。
「狹路相逢勇者勝」,蘇慕氣勢如虹的殺了過去,決不能讓敵人好整以暇的準備伏擊。半途之中真氣已經運轉全身,身形又快了幾分,用蛇形戰術動作向前急竄。
那殺手站在原地,手中握着一把小刀,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在他看來,敵人追進了叢林,就是自尋死路。因為這次來殺蘇慕,其實並非一人,而是三個。
還有一個火力攻堅手和狙擊手隱藏在一側,對面的年輕人身手是極為厲害,但又怎麼厲害得過爆烈合金彈頭。
蘇慕在林間草從間跑得象一頭獵豹,身形起伏間,單手持槍抬了起來,銀色閃電正在手心,直直的對準了那個殺手。
那人卻是一點也不擔心,他對自己的隊友有着極強烈的信心,認為根本沒人能夠在幾人的圍殺之下傷到自己。
蘇慕嘴角泛起冷笑,為人還是不要太過自信才好,誰知道對方會有什麼樣的底牌?舉起的手槍保持原樣,身體在急速的奔跑着卻是彎成一個詭異的弧度。「哧」的一聲,一顆金紅色的子彈貼着他凹進去的胸膛射了過去。
第六感全力運轉之下,單槍攻擊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多大威脅。要想命中他,只看對方出手究竟能有多快了,是否快得讓自己難以反應?但是想想也不可能,人又不是機甲,再怎麼快,都有一定的限度。
閃過狙擊手襲擊的同時,手指微微一動,直接擊發,一道閃亮的光芒刺破林中的陰暗,直接沒入了那飛燕流殺手的額頭,洞穿了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深洞。
那人目光呆滯,似乎想不明白,在被狙擊手攻擊的同時,蘇慕竟然還能出手,他難道不需要躲避的嗎?
蘇慕當然需要閃避,只不過他能感應到了敵人子彈的軌跡,並不需要大幅度的躲閃,也不至於影響到自己的出手。
一槍出手,他的身體再也不敢立在原地,側着身子在身旁大樹上踢了一腳,斜斜的竄了起來。
身後灑下了一片彈雨,直打得草木摧折,這是突擊手開火了。
手一伸,就在另一棵樹的枝丫上搭了一下,迴旋半圈,又鑽入了草從中。這幾個動作快速連貫,划過一道奇異的軌跡,幾個起落間,就到達突擊手的身旁。
突擊手端着一把WH型急速暴風,剛剛灑下一片金屬雨,打出一片彈幕封鎖住前方。心裏想着敵人這下插翅難逃了,卻沒有料到子彈剛剛出膛,敵人的身影晃了晃就消失不見。
在蘇慕的心中,突擊手的危險性遠比狙擊手要大上許多。狙擊手的出手方式,註定只能一槍一槍的開火,對擁有靈魂第六感的他來說,這種攻擊方式簡直沒有太大威脅。
只要對方鎖定了他,就算是學會隱藏殺意的頂極高手,在出手的一剎那也不能保持心靜如水的姿態。
有了這麼一點時間,也就足夠了。這種細微的殺意與那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的危機感,兩相配合之下,足以讓蘇慕閃避得遊刃有餘。
而突擊手出手方式則完全不同,擊出的子彈尤如瀑布一樣,封鎖一方。
只要在一定的範圍內,是完全不可能躲避。要是被他逼到了角落,再密集開火,就算敵人身手再好,也只能飲恨當場。
身法如同鬼魅乍隱乍現,叢林就是他的主場,前世的戰鬥大多數是在叢林中打響,對於林木的運用之巧妙,身形之靈便,實在是技近於道。
在樹木枝葉間連連借力,幾個閃動之間就繞到了突擊手的身邊,這人甚至還扣動着扳機不放,完全失去了蘇慕的行蹤。
一道白光閃過,突擊手的心臟處已是出現一個燒焦的大洞。手中的急速暴風還在徒勞的吼着,人已經死去。
這人還沒有倒下,蘇慕的身子一彈,象一隻跳蚤一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