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這都怪秋諾,要不是她一天到晚叫我傻小子,我能有這麼傻麼,不行,你得賠我聰明來。」
他一把捉住林秋諾的柔軟小手,純真的眼睛流露着渴望的看着她。
林秋諾被他牽住小手,心頭一跳,再看到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臉刷的變得通紅,不安的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這邊,她小聲的說道:
「那……小五,人家以後最多叫你色狼,不叫你傻小子了,成不?」
「咯咯……」
周蓉在旁邊看得有趣,笑道:「諾諾妹子,你可不要慣壞他了,這壞人最會得寸進尺了,這些日子肯定是佔了你許多便宜,他其實全是在裝傻,你千萬別信他啊。」
「哪有,蓉蓉你千萬別冤枉我啊,跟秋諾在一起,我不知道多規矩,從來沒佔過她便宜,不信你問她。」
蘇慕急忙分辯起來,說起來,他還真沒揩人家姑娘的油,也沒起過什麼壞心思。有時陰差陽錯的誤會,只是想看看這姑娘的窘態,一點都不下流,純粹好玩而已。
他不這樣說還好,一說出來,還沒等周蓉看過去,林秋諾自己反倒撐不住了,頭差點低到胸脯上去了,羞得不行。
不知她是想起了什麼事情,或許是想到那次兩人一張床上摟在一起睡覺了吧。
蘇慕一見她這等模樣就傻了眼,心裏一個勁的大叫:
「這不科學,女強人呢?淡雅的仙子呢?怎麼全不見了!」
這神情有些熟悉。也有些溫馨,他似乎記得當初林秋諾剛進神起軍團見到洛天宇時就是這般模樣。
什麼時候。她看到洛天宇已是平靜如水,恍如陌生人;而在自己面前卻羞不可抑。含情脈脈。
少女如詩情懷就是在破裂重生中走向成熟,有一種情緒的變換如春風化雨,無聲無息間悄然到來。
他柔柔的笑着,這種情感是值得珍惜,眼前的人也值得珍愛,不過當務之急是好好享用美食。
九月紅花晚會,對於某些人來說,已經結束,但對於他們來說。卻是剛剛開始。
除了他們這一桌,還有一個角落中,也有一人在無聲慶祝,默默的笑了起來。
那是宇文耀,本來深沉如淵的眼神此時再也不能遮掩住其中的狂喜,他仰頭喝了一杯酒,臉上升起一股舵紅,輕輕笑了起來:
「喬伊斯叔叔,沒料到洛天宇這麼沉不住氣。下了一着臭棋,真是天助我也!來,咱們喝一杯,」
喬伊斯表情並沒有變化。仍然淡淡的望着遠處夜空,似乎看着那漫天繁星,想要看穿其中蘊含的蒼涼幽遠。他的聲音並無半點波動:
「殿下,這事不是洛天宇下的手。甚至都不是埃利奧特動的手。」
「什麼?」
宇文耀原本狂喜的笑臉突然定格,面上神情十分詫異。急聲追問道:
「這怎麼可能?全場那麼多人親眼見到埃利奧特動手殺人,而他跟洛天宇是盟友,不是洛天宇的指使,實在是沒什麼理由殺我們大宇的皇子,這事情很明白的了。」
「就因為很明白,明白得就象是一場兒戲,所以,我才說不是他們下的手。」
喬伊斯眼轉過臉來,如同夜空般深邃的眼睛盯着宇文耀:
「最明顯的,所有人都認為明擺着的事,往往並不是真實。我們不但要相信自己的眼睛,更要相信的是自己的頭腦。」
如果蘇慕在旁細聽,就會十分驚訝這中年人的感知和他清醒的頭腦,跟這種人作對,肯定是很不舒服的一件事,所有一切直指本心,虛招花招完全沒用。
他總會有着各種奇妙的辦法逼得你與他硬拼生死,除了實力勝過,再無第二種途徑可以打倒他。
他有着獅子般的勇猛,石頭般的堅韌,這就是聯邦最著名的大光明騎士,長年經過教會培養洗禮出來的戰鬥兵器,絕對不好應付。
宇文耀聽到他這樣說,奇怪的沒有露出半分不滿,似乎已經習慣喬伊斯以教導、教訓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嘴裏叫的是叔叔,卻不知道他們實際上是什麼關係。
他聽得喬伊斯若有所指的說着「頭腦」二字,明白對方要他自己動腦筋,多想想今日晚會當中的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