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等尊貴,有些事情交由我們辦就是了,那蘇醫師是個白身,殿下就算禮賢下士,卻也不必太過禮遇。以免這人不知禮數,妄自尊大,反而不美。」
滿面紅光的胖子開口說道,他的聲音極為洪亮,在廳內說話,蘇慕和林秋諾在院門口都聽到了,兩人身形一滯。
林秋諾柳眉倒豎,眼見得又生氣了,想要回去爭論。蘇慕一把就拖住她的手臂,搖了搖頭說道:
「秋諾,走吧,有些人本就如此,得意之時與失意之時完全是兩個樣。咱們也犯不上生氣,管着自己就行,別人的事情懶得操心了。」
說着話,兩人上得車,懸浮車象一條游魚一般緩緩駛離了莊園,林秋諾還在憤憤不平,嘴裏一個勁的說道:
「沒想到宇文樂竟然會這樣,這幾年來都沒發現,今日見他神情,卻是跟洛天宇十分相似,太討厭了!」
「他的殘疾好了,就恢復了往日的自信,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一切,想要報仇那是一天都不願意再等。我叫他仍然裝扮一個殘疾人,卻是想錯了,忘了少年人和少年皇子原來並非同一類人。」
「禍福無門,唯人自召,這既然是他自己決定的,就要自己承擔,別人卻也使不上力。秋諾,你回去告知你父親,以後離他們稍遠點,有些事情不用衝鋒在前。裝病吧,就說病重不起。不要摻合進去了,奪嫡之事十分兇險,他還是躲一躲吧。」
林秋諾聽到這話。應了一聲就沉默了下來。
經過蘇慕的分析,她也看明白了。這場奪嫡還是剛剛開始。
小皇子宇文樂別看有着王都八大家族的撐腰,根基卻是十分薄弱。比起洛天宇的神起軍團,軍隊中的實權固然差得太遠。就算是比起有聯邦聖教撐腰的宇文耀都是大有不如,也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定下謠言之策?這明顯是刺刀見紅的節奏。
「這是為什麼呢?」
蘇慕心裏思考着,嘴裏就嘀咕出聲來。
「今日聽說小樂進了宮中,拜見了皇帝,不知說了什麼?也許是這事給了他很大信心吧。」
林秋諾皺着眉頭隨口答道:「聽說皇帝見到他身體大好,很是高興,賞賜了一對琉璃血玉璧,待他極為溫和。還把冷宮中的小姨放了出來,這情勢一片大好。」
「他高調的入宮了?還來了一出父慈子孝?」
蘇慕驚訝的問出聲來,這還是那個捏緊拳頭說着:「父皇好狠的心!」的隱忍少年皇子嗎?
也許宇文樂當時只是因為躺得太久,一時有感而發,對皇帝有了一些怨恨,內心還是渴望關愛的吧。
他原本就不是隱忍的性格!
如果為人低調,也不至於引來洛天宇親自出手暗害。三年前肯定是囂張無比,以致於引來兄弟們的殺機,洛天宇是感應到危機。悍然出手,防患於未然了。
「人算不如天算,讓他自求多福吧!」蘇慕嘆了口氣,先前剛進入小院。兩人就被安排坐在下首,他心中就很不舒服了。
這不關尊敬與否、地位高低的問題。
做為自己收的徒弟,蘇慕本想用心扶持他掌控大宇。那日治療好他的殘疾,立刻傳下星辰引功法。用心可謂深遠。
這是當做衣缽傳人來對待了,沒想到這人心思變得好快。當日恭敬少年郞,很快就變得自大狂妄。
功法修煉上是一點都沒進步,甚至有些地方練錯了,顯然不太重視。這也就罷了,他更是把拜下不久的師尊當做一個醫師,也僅僅是一個醫師,治病用的嗎?
蘇慕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原本以為可以下一步好棋,闖出一片天地,卻沒想到是一着爛棋。
一不小心受了一場羞辱,就算以他平和的心態,也是感覺心中發堵。
……
蘇慕感覺到心中發堵,秦霜也是如此。
她離開聖芳院,在外面逛了逛,進酒吧喝了兩杯,才回到神起軍營。心裏仍然很是憋悶,準備回到自己住處,也不想再去見洛天宇。
「你回來啦?怎麼沒有請來蘇五,是不願意嗎?」
秦霜抬頭望去,見路邊一棵大樹下正站着洛天宇,他身着筆挺軍裝,面上仍然帶着溫和笑意,目中光芒很是幽深。
以前每
第二百零七章 不見舊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