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諾的眼神中有着傷感,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了永夜星空,自從那次演唱之後,回程的航船遭遇星際海盜,不幸遇難,這件七彩幻影,那種氣質就成為絕響。」
蘇慕越聽越不對勁了,忙打斷她的話說:「等等,秋諾,你說這件幻影裝不單穿得象個小丑,還很不吉利,那人穿了這種服裝演唱,然後不久就出事了。」
「不是啦,蘇五!」
林秋諾把蘇慕的臉蛋扳了過來,正對自己,細細的看着,不知看到了什麼?眼神中卻是充滿了迷醉,她嘴裏喃喃的說道:
「就是這種感覺,這是星空迷濛,幻若煙雲的氣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重新穿出了這種氣質的。」
她把蘇慕的臉揉來揉去的,最後揉成一個奇怪的形狀,「咯咯」笑了起來,一點也覺得這種親昵舉動有什麼不妥,很是開心的道:
「小五,這件幻影裝根本就不晦氣的,聽說當時觀星流大明宗幫永夜看過,說他難逃血月之傷。但永夜偏不信邪,當血月臨空,他就是穿着這件七彩幻影裝,歌動王都,傾倒眾生。那晚安然無事,演唱完畢後,就把這套七彩幻影拋給了在場歌迷,嘴裏還說着,觀星流,大明宗也不過如此!然後當晚就乘坐飛船離開了。」
「你是說,那什麼大明宗是專業給人算命的?」
蘇慕有些驚奇,那左方朔老頭在大宇王朝竟然從事着神棍職業?這樣就對了,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也是高深莫測的樣子。眼神蒼茫,似乎宇宙在心中。
那種逼格。很是高大就是了。
「什麼叫算命的,人家是鼎鼎大名的星象師。判生斷死無一不准,靈應無比的,看你說得多難聽。」
林秋諾沒好氣的說道:「大明宗左先生很是神秘的,聽說他是觀星流第十一代掌宗,很少為普通人斷生死前程,據我所知,他只給兩人看過。一個就是先前所說的永夜星辰,可惜那人不信,說不定能夠化解的。另一人你也認識。」
「你是說小樂?」
蘇慕突然想起了宇文樂腦海中那閃動的星光,與那種熟悉親切感,此時方才恍然大悟。
觀星流很是神秘,自己至今遇到過兩個一見就親切的人,一個是雲重,一個就是宇文樂。
一個是紫羅帝國不受重視的二皇子,一個是大宇王朝殘疾的小皇子,他們怎麼會跟自己有着聯繫呢?這種聯繫是從本命星上面傳來的信息,根本作不得半點手腳。
這左方朔的行事方式。很象是地球上有些仙家流派的「扶龍庭」,難道在這種世界也有着順天應命,弔民伐罪的說法?那個白髮白須的老頭,在他的心目中一點點變得神秘起來。
林秋諾拿起那件七彩長袍。在手中抖了抖,華美衣袍在暗淡的車廂中散發出迷迷濛蒙的光彩,很是漂亮。
「左先生給那永夜的救命方法。就是穿上這套七彩幻影,直至第二天朝陽升起。可惜,他沒有聽從。」
蘇慕聽着林秋諾說着神神鬼鬼的事。心裏卻想着自己是不是進入的方式不對,難道進入的不是一種星際世界,而是修真世界?
星術師,預言生死這事都出來了。
他暗暗警惕起來,來時見到那左方朔並沒察覺到有什麼了不起,只覺得氣質風度非同一般,卻什麼都看不出。
現在想來,在自己的靈魂第六感中,什麼都看不出才是最大的疑點,這老頭絕對是一個大高手。
看着林秋諾滿面傷感的說起永夜星辰,開車都開得沒精打采的,蘇慕沒來由的有些許不舒服,說道:「別想那個男人啦,專心開車,到時出了事,小心王都的報紙亂寫。」
「你亂說什麼啊?」
林秋諾被他說得滿臉通紅,伸手錘了他一下:「人家只是有些懷念那些聽過的歌,那可是歌神。算了,你也不明白的,對了,王都報紙會亂寫什麼?」
本世界的追星族,蘇慕一直沒見到這類生物,沒想到眼前就見到一位。
看着林秋諾被揭穿心事,惱羞成怒的樣子,蘇慕感覺有些好笑。
她卻不知道,自己對這事根本就不在意的,地球上那追星族才瘋狂,對此他並沒什麼偏見。
話說家裏那兩位姑娘卻不追星的,也有些奇怪。
方茹不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