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問,大廳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一個都不敢答腔。
這可不是尋常人家,醫好醫不好無所謂,盡力了就行。
即算沒醫好治死了,別人也是無可奈何,嘆一聲命運無常,作為醫生,只需要說是得了不治之病就行。
對白老爺子,這樣做就不行了,若是一個治不好,出了事故,有可能把自己都搭進去。
坐在蘇慕上首的一個中年人轉頭看向他,客氣的問道:
「這位蘇兄弟,你覺得開刀清理瘀血是否可行?」
蘇慕抬頭看了他一眼,見大廳眾人全都望着自己,心裏不由冷笑,又來套話?難道自己的臉上真的寫着蠢貨兩個字?
這要是說出了治療方法,可以想像得到,他們立刻動手去試,直接把自己撇在一邊。
治好了白老爺子,功勞自然是他們的;治不好,那錯處就大了,自己絕對擔不起。
他微微笑了笑,望向那中年醫生說道:
「這茶還不錯,芳香怡人,還真沒有喝過。那個管家,客人的茶水喝空了,都沒人續水的嗎?你們真是沒有眼力勁。」
聽着蘇慕顧左右而言他,一句都不答腔治療的問題,眾人也都沒輒了?
開刀還是不開刀?這是一個問題。
在蘇慕還沒有到來以前,眾人就已經商量許久,一直沒個論斷。
誰也不敢確定病情是否就是如此,要是開刀之後,卻找不到病源,又該怎麼辦呢?
續了兩次水,茶都喝得沒什麼味道了,病情還是沒有討論明白,自然也就拿不出一個治療方案。
大廳里的氣氛也開始沉肅,再沒有先前的熱鬧。
蘇慕把自己的條件扔了出去,就再不吭聲,有人問起就直接裝傻。
等了一會,見他們聊不出什麼新玩意,心知要不該有人來找自己治病,要不就該打道回府了。
正在他心生去意時,後堂方向「蹬蹬蹬」的進來一人,正是白婉秋。
此時她面帶寒霜,似乎對這麼多人商量不出一個辦法有些不滿,不過就算再不滿也沒辦法,醫學上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明白。
也不與那些醫生行禮問好,只是徑直走到蘇慕旁邊,開口問道:「不知蘇醫生準備好了沒有,能否現在動手為家祖父醫病?」
這女人果然性子乖張,對那些沒有用處的醫生,立即不加理睬。
幾位名醫都是面有羞色,心裏很不舒服,但也不敢發作,只是看着蘇慕,聽他怎麼回答。
蘇慕笑了笑,也不多作廢話,他知道這女人先前肯定是在大廳後面偷聽,一來想給自己個教訓,二來想讓這些醫生套點情報。
念着年輕人總會憋不住脾氣,喜歡顯擺,到時醫病的方法說了出來,也就用不上他了。
聽了半天,半點收穫都沒有,看看這事有些下不了台,只得出來打圓場,履行承諾了。
蘇慕自然不會管她是不是心甘情願,這本身就是一筆交易,行就行,不行拉倒,他也不一定非得做這生意。心裏無欲則剛,自不怕白家玩什麼花樣。
拿出準備好的一張小紙條,遞給白婉秋,說道:
「這上面寫的是我的銀行帳號,你先打一千萬進去吧。另外,三百年以上的增長功力藥物,先拿上來,待我驗過之後,就開始治療。」
白婉秋尚未說話,廳內眾人全都譁然,就連坐在上首的那個白髮老者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這白髮老者叫柳宏聲,乃是京都最有名的心腦血管專家,在這方面很是權威。
因為年紀大了,很少出診,一般人生病有請,他也只是讓自己的幾個徒弟出馬,但是白家相召,就算再不情願,也是不得不親自前來。
這白家是帝都之中有數的豪門,在軍政兩界都有着不小的勢力,家族子弟也算爭氣,在經商方面頗有些頭腦,掙下了偌大的家業。
既有權,又有錢,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夠巴結得上的。
只聽說過別人求着白家,還沒見過白家出錢求人的,更何況是敲詐商場上鼎鼎有名的「滴水不漏」白三小姐,這事真是太荒唐了。
廳內眾人全都為這年輕人的胃口吃驚,就連上首的白二少爺,眼中也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