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是蘇慕等得不耐煩了,既然看到了敵人,為首的幾個都在面前,那無非是生死搏殺了。
等到匯報過後,說不定還要費上許多口舌,被發現破綻反而不好,因此殺掉落單的護衛直接闖了進去。
「去去,叫他再滾回去等着宣召,雲重那小子哪能密謀出什麼大事,不要打擾我們喝酒,明天再說吧。」
「是」
雲珂揮了揮手,對前來匯報的護衛呵斥道,他一向看不起自家二弟,因為出自月靈星,不得皇上寵愛,手上根本就沒有可用之人。
昨晚捉了他的表妹,給了他一個狠狠的教訓,也不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這樣的人理會作甚?
定是一些手下為了爭功,故意誇大其辭,來自己這裏討賞,這事見得多了,他也不以為意。
「對了,阿福你去問問也好!」
他揮了揮手就不再理會,伸手揉弄起懷中的少女來,頭都懶得抬。
站在旁邊躬身而立的老者轉身就往門口行去,沒走兩步,就見到兩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你們兩個奴才,竟然沒有宣召就進來,是不想活了嗎?」
這老頭別看在雲珂面前很是卑微,此時卻是氣勢洶洶,開口喝問,氣勢十足。
「動手!」
蘇慕見到已經來到此處,目標就在眼前,哪還有閒心與這些人磨磨嘰嘰,抬腿一腳就踢在他的胸前,將他踢得倒飛了出去。
這老頭也不過就是三級武士水平。哪裏當得起他一腳,直接飛出七八米。摔在雲珂幾人的酒桌上,砸得桌子四分五裂。他癱倒在地。嘴裏狂噴鮮血,眼見不活了。
「大膽……」
雲珂剛喊出兩個字,就見到一個身影帶着狂潮般的殺機,如同利箭一般向自己撲了過來。
心頭大駭,連忙向後躲閃。
他自幼養尊處優,平日視人為豬狗,從來沒有人敢正面頂撞半句,又何曾面對面的生死搏殺過?
靠邪功練出來的五級實力,也只不過能在全無反抗之力的少女身上逞威而已。
「救命!」
叫了半句的呵斥立即變救命。被地上的椅子絆倒在地,滿地亂爬,生怕敵人殺到。
那剩下的一個護衛反應也是極快,一見蘇慕暴起殺人,直衝雲珂而去,他返身回撲就要救援,還沒忘了把將胸前的哨子含在嘴中,使勁吹了起來。
一聲尖銳的哨音刺破了黑暗,遠遠傳了出去。整個東極殿立即喧譁起來,四處警鈴大作。各處巡哨的士兵護衛全都向着西花廳跑去,還有人大聲呼喝道:
「快快,殿下遇刺。快去救援,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我都沒有下場!」
「狙擊手。封鎖花廳大門,突擊手。五級護衛,隨我來……」
又有一人高聲大喝起來。身形如豹子一般,兩個呼吸之間就奔出百多米,他的衣服上紋着金邊,似乎達到了六級戰士境界。
這人有資格發號施令,應該就是護衛首領了。
蘇慕聽得花廳外的動靜,心裏平靜如水,這沒來得及殺的護衛反應竟然如此之快,在被十三攔住之後,仍然吹響了嘴裏的警哨,素質很高啊。
現如今外圍大批敵人正四面合圍,若不能在短時間內殺得雲珂,今日任務就會徹底失敗,甚至能否逃得性命都是未知數了。
眼見離雲珂只有一步之遙,下一刻就能要了他的性命,蘇慕心中微微一喜,一拳轟隆隆向着他襲擊而去,卻突然覺得背後發涼,似乎接着會出現不好的事情。
靈魂之眼中,卻看到那個黑衣殺手貼地飄來正正擋在雲珂的身前,自己想要攻擊,第一招應該就要殺了他。
後面那個侏儒此時眼中閃着粉紅的光圈,並不斷的旋轉着,就是這種異像令他心中大為警惕,似乎就是周蓉提過的心欲門「**天眼。」
這種眼術最為擅長**,滅魂,傷人於無形之中,被他擊中可不是什麼好事,一旦被迷些許時間,今日就會是自己的死期。
他心念電轉,不由改變了心意,既然直攻要害不行,那就迂迴側擊。
黑衣人見蘇慕勢若瘋虎的一拳打了過來,拳風呼嘯,整個花廳都被震得嘩嘩作響,灰塵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