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操場旁邊,有兩人正望着這邊,似乎在等着他們。見到蘇慕到來,目光在他胸口小木牌上一轉,那左首一個粗豪爽朗的漢子迎了上來,親熱的開口說道。
「不要說領導這麼嚴重,我只是來協助一下而已!」
蘇慕笑呵呵的說道。
「大明宗左先生親自挑選的人,我們信得過,你就不要謙虛了,現在基地情況不太妙,還需要蘇先生想個法子才行啊。」
魏宏朝看來是個明眼人,沒說兩句話,就提出了想要改變現況的想法,旁邊一個白髮老人也走了上來,笑着跟蘇慕握了一下手說道:
「老朽是雲光基地首領黃永忠,早就期待有人來帶領天道走向光明偉大,這下可把老弟盼來了!」
這人眼中也是閃着期望,從他滿臉的皺紋也可以看出他深深的隱憂。每年都要看到許多戰士作出無謂犧牲,把這種行為當做光榮夢想,仿佛生來就是為了死去一般,或者只是為了想要出一口氣,看着這種奇葩情形,想來這些老人心中也會很痛苦。
「好吧,我盡力而為!」
見這兩人的眼神期待中有着哀求,蘇慕心裏有了一絲不忍,直接應承了下來。
他們求得自然不是自己,而是胸前的黑木令牌,既然帶着這塊木牌,自然就是新一代大明宗。
誰的眼光都可以懷疑,但作為曾經跟着左方朔創下大好局面的老人來說,卻從來不會懷疑他的眼光。因為他是觀星流第十六代掌宗,一生從不走眼。
蘇慕張了張嘴。想分辯自己不是他們所想像的那樣,並非新一代大明宗。只是想還個人情而已,卻又開不了口。
這話說出來不要說別人不肯信。就連自己也是不信,人證物證俱在,此時否認又有什麼用?只得心裏暗嘆一聲,應了下來。見操場上那些已經停下訓練的彪悍戰士,此時都是戲謔的望着自己,不時的吹着口哨,做着不堪入目的手勢。他心中一股火氣涌了上來,這些人沒有紀律性的嗎,見到生人就起鬨、嘲笑。這是要與世界為敵的節奏?
魏宏朝苦笑道:「蘇先生你也看出來了吧,這種情形我已經開始管不下去,有點失去控制了。再說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也拉不下這個臉去教訓他們,說了也沒多大用,睡一覺起來,還是如此。」
「何松,你去叫靈光基地全部戰士集合,蘇先生剛剛來到。也得認識一下,跟他們說說話。」
「是!」
站在旁邊不出聲的中年人此時恭敬的行了個禮,就走了開去。緊接着就響起「叮鈴鈴」一陣尖銳的電鈴聲,然後就見到一群群人勾肩搭背的走上操場。有些人還在穿着衣服,扣扣子,不知道剛剛在做什麼。足足過了七八分鐘才集合起來。
蘇慕站在那裏,心裏越來越不耐。這都是下層軍官,從班一級。到營一級,全都有。當官的都是這種德行,那當兵的戰士又會怎麼樣,這想想就知道了。上樑不正下樑歪,被他們帶出來的兵,只會更差,不會更好。
這讓從地球上處處講究紀律的部隊出身的蘇慕,怎麼看怎麼難受。
這些漢子都是看着蘇慕,眼角閃過的不屑跟嘲諷的笑容,魏宏朝實在也看不下去了,正待上前喝斥。明明昨日就交待過,今日會有「天道」新任大明宗前來見面,這些人半點面子都不給,讓他這個靈光基地首領面上也是無光。
蘇慕抬了抬手,阻住了魏宏光,這些都是戰場上炮灰營中出來的戰士,一次次生死戰中逃出來的人物,要憑藉語言折服他們,那是休想。他們根本就沒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又怎麼會學會尊重他人,去追求左方朔眼中的光明呢,要的怕只是醇酒美人,上流社會的生活吧。
他向前走了兩步,大聲說道:「來前聽別人說,你們是戰場上百戰餘生的精銳之師,今日一看,果然都很健壯慓悍,實力很是不錯。」
那些漢子一聽蘇慕這樣說,頓時更是趾高氣揚。
「那還用說,你小子看得不錯,我們可以最厲害的戰士,什麼場面沒見過。」
「最重要的,我們不怕死,跟大宇軍隊那些見血就暈的小雞崽完全不一樣。」
「怎麼?小伙子,看你身材有些瘦,要不要跟着老子學兩招散手,也免得被人欺負了。」
這些人聽得蘇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