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笛又聽得清凌與萃濃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他才開口道:「萃姑娘,我有事找你。」
萃濃愣了愣,隔着帳篷問道:「你誰啊?」
向笛面上一窘,「向笛。」
「你回去吧,我與你沒話可說。」
「萃姑娘,我真的有事。」向笛猶不死心。
萃濃繼續道:「我也是真的與你無話可說。」
向笛向來知曉萃濃伶牙俐齒,竟想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那聲音方落,他便又聽到萃濃抱怨道:「兄長,他該不會在外面站一整夜吧。」
清凌道:「你管他作甚?或許他便是喜歡站着呢。來,咱們還接着玩昨個的遊戲,你若再輸了,可不許耍賴。」
「好,誰耍賴誰就是個小狗,要學狗叫的。」
「行,你輸定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甜蜜,只有向笛一人孤零零地在冷風中站着。他試圖想要說明來意,但是每每要說出口的時候,就聽到萃濃那如黃鶯歌唱般悅耳的笑聲。
想必,他一說出口,她便再也笑不出來了吧。
向笛嘆了口氣,自己又是何苦呢。明明二人之間只有那一絲牽絆,他又何必巴巴貼上去。她不願走,那是她自己的選擇,與他何干?
想到此處,向笛便轉身走了。不過數步,他又折返回來,打斷那帳篷內說的火熱的二人,道:「萃姑娘,明個我要回去了。」
「回去就回去唄,你和我說什麼。」萃濃聲音漸冷。
「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回去。」
帳篷內忽然靜了下來,許久,萃濃也沒應聲,反倒是對清凌說道:「趕緊的,該你了。」
竹籤搖晃的聲音隔着帳篷傳了出來,向笛頭都快大了。他見萃濃索性不理不睬,便徑直走了進去。外室雖無人,卻能看到整齊的鋪蓋與燒着的火爐。向笛又打了帘子,不顧禮節地走到了內室去了。
此刻,清凌和萃濃二人盤腿坐在榻上,正搖着筒子,玩的起興。那竹籤並不是旁的,上面只寫着點數。而他二人玩的也是最簡單的把戲,比點數大小。清凌臉上已經被黑墨劃上了好多筆,分外滑稽可笑。而萃濃面上乾乾淨淨,一點污垢也不曾沾惹。
看到這個不速之客,萃濃惱道:「你幹嘛直接進入女子閨房?向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萃濃雖然說的是實情,但是此時清凌也是男子,尚且不避嫌,她又何曾說過半句。被灌了一肚子冷風的向笛心中憋看一口氣,道:「我在這裏向萃姑娘你道歉了。」
話罷,他瞥了一眼清凌,問道:「男女有別,不知道沐少爺在這裏做什麼?就不怕對萃姑娘的閨譽有損嗎?」
此言一出,清凌的臉色比那墨汁還要黑上幾分。
萃濃卻道:「我們兄妹至親,為何會對閨譽有損。再說,這不明擺着嗎,我和兄長在玩遊戲啊。」
向笛啞然。
萃濃又道:「好了好了,你回去吧,看見你那張臉就煩。」
向笛道:「我說了,要你和我一起回去。」
萃濃「噌」地一聲,從榻上站了起來,「你倒是給我一個跟你回去的理由。」
向笛低着頭,道:「你我已有夫妻之實,更何況你壞了我的孩子,我自然不能讓你一個人待在這危險之地。你跟我回去,我即刻到沐府下聘,給你和孩子一個名分。」
猶自說着,臉上卻猛地一痛!
向笛看去,竟是萃濃將枕頭砸了過來。一股撲鼻的藥箱蔓延開來。
所幸那不過是尋常藥枕,若是余鈞彤所用黃楊木枕,向笛恐怕要被砸個鼻青臉腫了。
「臭不要臉,虧你還說的出口!我早說過,那晚上的事情與你無關,你也不要總是拿着說道。我今日再告訴你一句,我肚子裏的孩子,只有娘親,沒有父親。你不要再想着讓我跟你回去了。」萃濃怒道。
只有娘親,沒有父親,這句話直戳向笛心窩。
她沐家之人,大概都是這樣,非黑即白,言辭尖利吧。就連他一直以為溫婉良善的清漪也有發威的時刻,更何況是善惡分明,眼中揉不得一粒沙子的萃濃呢。罷罷,他們之間本就沒有十分親厚的情分,他就遂了她的意吧。
胡思亂想之間,萃濃又
第247章 良苦用心(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