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剛剛說的話信息量有些大,月娘一時沒有消耗。照她們這樣說的話,那個大牛媳婦就是林大磊和他第一位妻子的媒人了?那個女人好像長得很好大磊有沒有對她動過心呢?
她怔怔的想着,見李大娘和她說話,這才穩了穩心神,答道:「沒事,我自然不會和她一般見識的。」
那人又不是她的什麼人,有什麼值得她去在意的。倒是她們說的話,倒是讓她對之前的事更多了一些了解。不過,那李大娘如此幫她,若不是有何企圖的話,確實是個熱心腸的好人呢!
經了這一出,月娘自然不願意再在這裏待下去,王嬸也自覺對不住人家,把人家喊來,卻白白受了這樣的氣,萬一林大磊知道了生氣起來,卻是不好惹的。於是在月娘臨走之前,狠心咬牙把自己先前截得一匹花布要送與月娘,月娘自然是不要,但是她卻一副鐵了心的樣子非給不可。月娘無奈,便指了一匹男人家穿的布色,道:「既是你為自己買的過年時穿的新衣服,我如何收的?若實在要給,不如就給我一點這樣地布吧。」
&是......這是去年剩的布料啊?」王嬸不解,那明明是自己家男人去年做衣剩下的布匹,而且料子也不十分好。
&事,如此還是謝過王嬸了。」不管怎樣,她既給了她棉花,現下又要給她布匹,正好連林大磊的冬衣也一起做了。
月娘拒絕王嬸的熱情相送,決定以後離這些人還是遠着的好,幸而兩家離得比較近,路上沒有再碰到什麼奇怪的人。
月娘回到家卻沒有看見林大磊。
她疑惑地走去廚房,見之前砍得那些柴伙都已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了裏面,莫非在正屋?
她剛剛邁進屋裏,聽到身後有人小跑着進了院子,她急忙回頭看去,卻是李郎中的妻子蔡氏。
那蔡氏急急忙忙跑進院子裏,見着月娘緩了一口氣,說道:「月娘啊,那大磊在河邊跟人打起來了,你快隨我去看看吧,或許他能聽你一聲勸,莫要把人打死了!」
月娘一驚,當下也顧不得什麼了,急忙跟着蔡氏往外走去,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就要打死人了?」
蔡氏拉着月娘,一邊急沖沖的往河邊趕去,一邊答道:「聽說啊,是大磊拎着桶去河邊打水,那王麻子還有趙大牛幾個小混混在說些難聽的混賬話,卻被他正好聽了去,一時怒上心頭,上去便在水裏打了起來,這都要過冬了,水裏那麼冷,打不死人也能凍死人,還是不要出人命的好,大過年的總不能吃官司進牢房罷?」
月娘聽了也十分焦急,只恨不得一步便走到他身邊去。
好不容易緊趕慢趕小跑到了河邊,那裏看熱鬧的人群已是滿滿的了,眾人七嘴八舌的,有人在勸着不要打,還偶爾聽見一兩句幸災樂禍的,卻看不見林大磊身在何處。
有人見蔡氏拉了個小姑娘過來,心裏便猜測着定是林大磊救回家的那位,於是大家紛紛讓道,準備看場更好地熱鬧,也能知道林大磊與這姑娘到底是何關係。
眾人讓開了,裏面的情況便盡入眼底。只見有兩個大漢倒在冰冷的河水裏,那河水上面還飄着些血跡,不知道是誰的,林大磊雙目充血,青筋暴起,正抓着個一位滿臉麻子的漢子,一拳一拳狠狠地打在那人臉上。
那個漢子就躺在那任憑林大磊打,好像已經沒有力氣掙扎,只剩下出氣的份了。
饒是如此,竟無一人敢上前勸說!
月娘記得蔡氏說打死人要坐牢的,估計還要抵命,為這樣的人,卻是不值!
當下也顧不得男女之別和眾目睽睽之下了,上前踏進河水裏,直到水面淹過了膝蓋,才到林大磊在的位置。
月娘一把扯住林大磊揚起的胳膊,奈何林大磊不知道是她,一時沒有收住力氣,便差點把她甩出去,待看清是她時,又立馬把她拉了回來,強壓着怒氣道:「你怎麼來了?」
這水實在是冷的很,月娘抓着林大磊衣服的手情不自禁的打着顫慄,而且她周圍還飄着血,刺鼻的血腥味讓她感到噁心和恐懼。
&要再打了,會死人的......」
林大磊猶自氣憤的把王麻子往河裏一扔,旁邊一直看的打哆嗦的趙大牛急忙接了過來。林大磊不想月娘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又見她受到了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