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好天氣,晴朗,天空當中的雲朵舒緩的伸着懶腰,在風的推動之下漂浮着。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當然,如果風小一些就更好了。
斐潛仰望着天空,默然無語。
平陽城附近的地形有點特色,東邊是汾水平地,地勢平坦,適宜耕作;而西邊則是黃土褶皺區,大大小小的山包和山溝開始出現,然後一直延伸到遠方。
漢代的水草植被還沒有後世那麼的缺乏,許多山包上還是有不少樹木和灌木的,一眼望去,還是有一些綠色,不像後世全部都是黃土。
據說因為關中地區前後經歷了秦朝的大工程,阿房宮和鏈接長城,所以原本生長在此的一個巨木被砍伐一波了,然後又再次經歷了漢代長安城的不斷擴建,關中和三輔一帶附近的樹木又再次遭到了砍伐。
但是很可惜的是,不管是阿房宮還是漢初的長安宮都沒有能夠留存下來,現在長安城內的宮殿是在王莽之後才逐漸恢復修繕的。
斐潛思維跳躍着,是不是因為關中北方這一帶的巨大的樹木被砍伐完了的原因,所以之後的王朝才逐漸向南方擴展,北方大興安嶺什麼的畢竟太寒冷了一些,沒有棉花之前還真不怎麼方便……
如果換一個思維的角度,那麼北方的這些少數民族,便只是佔了沒有棉花的福氣了?
嗯,算了,不管怎麼樣水土還是要保持的,就像現在,斐潛在呂梁山附近已經開始使用了煤作為主要的燃料,這樣一來對於樹木的需求就降低了很多,因為很多樹木如果砍伐下來作為房梁什麼的至少還可以用上幾年十幾年,但是如果是純粹作為燃料,也就是一頓飯……
前人栽樹,後人也許栽樹,但是也許是砍樹。
斐潛默默的想着,今天他的舉動,也就像是載下了一棵樹,就不知道這些樹,後人會怎樣去處理了……
在平陽的無名英雄的祠堂建好了。
說是祠堂,實際上更像一個祭壇。
在平陽的西城的這個小山包山頂上,修葺出了一塊平地,在平地之上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單層祭壇,鋪設着普通的雜色的石條,在祭壇中央矗立着一塊巨大黑色的石碑,有兩人多高,而在石碑之上,卻空無一字。
原本主持平陽後勤的杜遠是打算像家族的祠堂一樣,建一個院子,然後一間大屋子,裏面擺上些靈牌什麼的……
後來被斐潛否決了,才在這裏修建了這一個祠堂,嗯,祭壇。
今天就是祭奠典禮的日子。
在平陽的大大小小的官員,就連居住在學宮之上的蔡邕也來了。
兵卒整齊的站在道路兩側,從小山包上的祭壇一直延伸到山腳。在小山包的山腳之下,還有一些從平陽周邊趕來的一些民眾,聚集在一起,也是靜靜的站着,仰頭看着。
雖然說在斐潛眼中,這樣的紀念碑有點奇形怪狀,並不是非常的滿意,但是在現在漢代的民眾眼中,那深黑如墨一般的石碑立在灰白的祭壇之上,確實是顯得異常的肅穆……
也同樣的新鮮。
給士兵立碑?
不是給將領的?
斐潛仰着頭,看着黑色的石碑。
斐潛原先說搞一個無名英雄碑,結果杜遠就真的讓石匠樹立起了一個無名碑……
後來斐潛考慮一下,發現這樣竟然更加的合適。
除了這樣一來不會觸犯一些忌諱之外,還因為漢代的這些兵卒們,是真正的無名。許多人連名字都沒有,或許在軍中叫一聲二狗子,周邊的就有十幾個人會回過頭來……
雖然斐潛這樣的舉措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但是將一個人換成了一個群體,士族子弟們就失去了可以針對反駁的對象。給一個人立碑,那麼這個人所有的缺點就會放大到無窮大,現在給一群人立碑,這就沒有什麼閒話可以說了,畢竟衝鋒在前,死傷最多的不是士族子弟,而是這些沒有姓名的普通人。
在小山包偏北一些一大片的區域,便是安葬這幾次戰役當中死亡的兵卒之地,其實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擁有自己的墓碑,只能是合葬,然後立一塊大一些的墓碑,上面鐫刻着是某某年某月在
第六九七章 鐵弩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