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刀式」的刀芒一下切入了李誓隨的胸口,李誓隨的身軀頓時一震,一下僵直在了原地,漫天拳影消散,正常情況下對戰的話,嚴重用削刀式還不一定能夠擊中李誓隨,李誓隨氣急敗壞下,卻是失了方寸,削刀式又剛好有了被動技能止水的加成,嚴白舞的這一下時機也是抓得精準無比,李誓隨眼裏滿是不甘的神色,但這一剎間,他卻是手指都動彈不了一下,只能束手待斃。
削刀式一擊命中對手,嚴重哪還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北風已經順勢回鞘,正好可以無縫的接上迎刀式。
嚴重緊握着北風的刀鞘,刀柄急速的向前送出,空中出現一聲低沉的爆鳴,虛無的空氣都仿佛在這一擊中震顫了起來,一圈圈的波紋在虛空中浮現,向着周圍擴散。
李誓隨全身硬直,眼睜睜的看着北風的刀柄撞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聲爆震,李誓隨全身劇烈的顫抖,幾聲骨骼碎裂的聲音傳出,李誓隨的胸口頓時凹陷下去了一片,觸目驚心,李誓隨一口鮮血噴出,嚴重的攻擊卻未停下,凌厲無匹的斬擊帶着熾熱的火炎隨即而至,迅猛的幾斬無花無假的斬在了李誓隨的身上,北風的刀刃都完全沒入了李誓隨的胸腔中,將他一下斬飛了出去。
橫空一道迅若流星的森寒劍光出現,刺中半空中的李誓隨,將他再度擊飛。
「我頂你個肺啊!死天書!現在才跑過來搶人頭!」嚴重本來還想再接上一招瞬步刀式,送奄奄一息的李誓隨回老家,一看這光景,在白天書這一招「破軍」下,李誓隨明顯是已經死得通透了,立馬收住了蓄勢待發的瞬步,朝着白天書喊道。
白天書飄然落地,「嘿呀,嚴重你厲害了,我才耽擱了一會過來,你竟然就把李誓隨給弄死了。」
「僥倖而已,可惜我還是慢了一步過來,沒能救下書生。」嚴重嘆了口氣,唏噓的道,在地上盤膝坐下,運轉起無名心法,恢復身上的內傷。
「你沒聽過禍害遺千年的麼?書生哪傢伙他哪有那麼容易掛。」白天書轉頭對着趴在地上還是一動不動的漂泊書生哂然道,「書生,別裝了,我知道你還沒死,快點起來。
嚴重愕然的朝着漂泊書生望了過去,看白天書這篤定的神色,漂泊書生難道真的是在裝死?
果不其然,聽到白天書的話,漂泊書生的身子動了動,艱難的抬起頭搖晃了下,雙手在地上奮力一按,強撐着坐了起來,只是他的氣色看起來相當的不好,面如金紙一般,毫無血色。
漂泊書生長出了口氣,喘息着道,「奶奶的,差點就真的掛了,還好你們及時過來救駕,要是被李誓隨那傢伙補上一拳,我就完了。」
嚴重是驚奇萬分,這還是那個孱弱無比,走多幾步路都氣喘吁吁的漂泊書生麼?要不是剛才見他施展出了招牌絕技「對酒當歌」,嚴重還真會懷疑眼前的這個漂泊書生是不是別人冒充的,李誓隨那一拳可是絲毫沒有留情,漂泊書生到底是怎麼接下李誓隨的那一拳的??
「李誓隨那傢伙還想玩斬首,結果把自己都給賠上了,哇哈哈哈哈。」漂泊書生從包裹里又摸了把椅子出來,癱坐在上面,這一笑,又牽動了傷勢,讓他一陣呲牙咧嘴。
嚴重心念電轉,想到了一個可能,「書生你內功的弊端解決了?」
「恩。」漂泊書生點了點頭,「這個以後再跟你細,當務之急搞定這場戰鬥先。」
「嚴重你還行吧?」白天書問道。
嚴重無名心法運轉了幾個周天,感覺受到的內傷已經平復了許多,站起身道,「沒問題,還能打。」
「不要勉強了,書生重傷,你留在這守護書生,免得又有人來騷擾,我們來不及救援,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了。」白天書道。
「好。」嚴重應了聲,再度盤膝坐下療傷,漂泊書生的確需要保護,嚴重也不是戰鬥狂,希望盛殿的已經佔據了優勢,少自己一個也沒多大影響。
白天書持着長生劍,朝着還在爭鬥不休的戰場飛掠而出。
「書生你剛才怎麼擋住李誓隨的?」嚴重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
「我們之前出海去了諸神島,在那裏我得到了些奇遇,恰好解決了我內功的問題,還學了一招叫滅天絕手的掌法,可以將全部內功一下爆發出來,才勉強接下了李誓隨的那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