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衣俠名遠播,深受江湖中人景仰,他一有難,就有受過他恩惠的人不顧生死的趕來馳援,但他面對自身的卻是感情太過優柔寡斷了,他這是心裏還對舊情人念念不忘,又不忍破壞她的平靜生活麼,只想知道她的消息就好?
嚴重突然覺得,鄺文杰夾在兩人中間,才是最可憐的人,一邊是愛人,一邊卻是義兄弟,難怪鄺文杰會突然黑化。
不過這些感情的糾葛,外人也幫不上忙,只能是他們三個人自行解決,嚴重好想對遊戲策劃鄙視一萬遍,幹嘛要搞出這麼狗血的劇情,好好的武俠弄得跟個虐心言情劇一樣,虐主可不是什麼好事,文青是種病啊!
「鄺夫人放心,我一定不負所托,將沈大俠平安的帶回來。」嚴重站起,一個抱拳,「謝過鄺夫人贈書之恩,我先走了。」
「你為天衣的事情不辭勞苦,四處奔走,我該謝謝你才是。」馮玉晴微笑着點了點頭,「一路小心。」
嚴重走出了佛堂,身後又傳出了木魚的敲擊和念誦經文的聲音,馮玉晴通宵達旦的在這裏念經,顯然也是心境不寧,心中有事情放不下,那寂寥的聲音,在靜謐的黑夜裏,讓人倍感孤寂淒楚。
嚴重聽着也覺得有幾分蕭瑟,蹉嘆了聲,飛縱離去。
去華嚴寺的方向嚴重已經詢問清楚,出了棲霞山莊,嚴重一個唿哨召喚出小紅,翻身上馬,往華嚴寺趕去。
「嚴白舞,這個清心普善訣能不能學?」謹慎起見,嚴重還是決定先問問嚴白舞,嚴白舞對無名心法的了解要更深一些。
「我怎麼知道?」嚴白舞哂然說道,「這經文我又看不懂,你要學了我才能感受到具體效果的啊,你先學了看看。」
「我靠,這麼不負責任,你不是說無名心法已經不能再過多的融合其他內功心法的麼?萬一我掛了怎麼辦?」嚴重鬱悶的說道。
「按那女人所說,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的吧,學吧。」
「恩。」嚴重仔細考慮了下,馮玉晴應該不會害自己,學了也好,此番到華嚴寺,說不定會有連番的大戰,如果一個不好,無名心法的隱患爆發,讓自己又陷入那狂暴的狀態,說不定就要倒霉了。
嚴重勒住馬匹,從包裹里拿出經書,手一拍,經書化成白光消失,一道平和的真氣在丹田由然升起,有不同的真氣出現,無名心法的內息一下變得狂暴了起來,迅速的裹挾了上去,新出現的這道真氣絲毫沒有抗拒,任由無名心法吞沒。
嚴重閉上了眼睛,凝神定心,抱元守一,凝氣于丹田,融合了清心普善訣的真氣,無名心法的內息很快平復了下來,如流水般平緩無比的運行了幾個周天,嚴重只覺得心底清明,再無一絲雜念升起,精神舒怡心中寧靜無比,能清晰的感覺到無名心法的真氣要精純了一些。
查看了下武功面板,無名心法的介紹下面多了行小字,清心普善訣,無名心法也升了一級,內力又增長了一些。
「這清心普善訣,屬於一種輔助內功,對調和真氣有一定的功效,對無名心法有益無害,的確可以暫時遏制無名心法的隱患。」嚴白舞道。
「沒壞處就好了。」嚴重心中一陣欣喜,催動馬匹,急速飛馳。
「嚴重,你有沒覺得這次的任務有些古怪?」嚴白舞突地說道。
「怎麼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的任務應該是雙向的,按道理敵人那邊有玩家介入,沈天衣這邊的任務也應該會有另外的玩家接到,不可能只有你一個,但到現在我們都沒有碰上站在沈天衣這邊的玩家,你說奇不奇怪?」嚴白舞道。
「不管那麼多了,現在還是先想法子把沈大俠救出來再說。」
嚴重一路朝着華嚴寺的方向策馬狂奔,雪越下越大,前方的道路越來越難看清,嚴重一陣心焦,卻也不敢停下躲避風雪,還不知道沈天衣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
不知走了多久,橫在路中間的一個長條狀的異物引起了嚴重的注意,那個物體已經被雪花徹底掩蓋住,但雪的下面,隱隱約約的有暗紅色透出,嚴重翻身下馬,蹲下將雪堆扒開,查看了下。
下面出現的東西讓嚴重心中一緊,嚇了一跳,雪堆下面出現的赫然是一具人的屍體,這是個中年大漢,滿臉的驚駭之色,屍身已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