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施天佑詭異的笑容,嚴重暗自戒備,這傢伙肯定看出了什麼。
似乎察覺到了嚴重的目光,施天佑變臉般的一下換上了一副彌勒佛一樣的笑臉,讓嚴重幾乎要懷疑剛他那怪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圓通大師的禪房離得不算遠,跟着圓慧方丈和永明穿過了一個院落就到了。
禪房內,一個面容枯槁,臉色灰敗的老僧雙目緊閉的躺在床榻上,身上蓋着厚實的被褥,呼吸聲很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斷氣一樣。
「圓通師弟從受傷到現在一直沒有醒過來,這個冬天怕是都熬不過去了。」圓慧方丈低沉的聲音響起。
「這就是沈天衣你做的孽,就是你把圓通師叔害成這副模樣」永明憤恨的說道。
沈天衣沒有管永明的指責,伸手掀開了圓通大師身上的棉被,「我看看他的傷口。」
「圓通師弟傷在左胸上,他身上的傷處已經經過治療,只怕看不出什麼。」圓慧方丈說道。
「如果是我的碎夢刀造成的傷害,刀勁會在傷處縈繞不去,沒有驅除刀氣,是癒合不了的。」沈天衣說着,拉開了圓通大師的衣襟。
聽到沈天衣一聲輕「咦」,嚴重急忙看了過去,只見圓通大師左胸膛一道寸余長的傷口上,閃爍着微弱的七彩虹光,乍看之下,真的和沈天衣碎夢刀出手時的光芒近似,傷痕兩邊的皮肉呈慘白色,有一部分已經變得有些透明,像水晶一樣。
「沈施主,圓通師弟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對他下此毒手?」圓慧方丈冷然說道。
「沈天衣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永明大聲吼道。
沈天衣眉頭緊蹙,「這不是碎夢刀造成的傷勢。」
「你不要狡辯!」永明厲聲吼道。
嚴重腦海中像一道驚雷掠過,瞬間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會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圓慧方丈說話的聲音不對頭,站得近了,嚴重才猛然驚覺,剛永明和圓慧方丈兩人接連開口,才讓嚴重聽出了一點極細微的差別。
嚴重的變聲之術已經到了高級,對聲音非常的敏感,才發現了異樣,永明和圓慧方丈兩把不同的聲音,怎麼會從同一個位置傳遞出來,如果嚴重沒聽錯的話,兩個聲音都是從永明身上傳出來的,他故意作出一副激動憤怒的模樣,大喊大叫的,吸引了幾人的目光,也就沒人會發現圓慧方丈的聲音有異常,難怪先前圓慧方丈遠離了永明,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永明這死禿驢有古怪,嚴重想及此處,一掌就朝着永明推了過去,永明措不及防被一掌拍個正着,一個趔趄,踉蹌後退。
「你想幹什麼?」永明驚怒交加的喝問道。
「該我問你想做什麼才對!」嚴重冷冷的望着他,握住了北風的刀柄。
沈天衣和施天佑齊齊轉頭看向嚴重,卻在這時,異變突生,躺臥在床上的圓通大師忽然雙眼大睜,那眼睛裏竟是整個血紅,泛着妖異的紅芒,一下暴起,雙掌向着沈天衣推出。
同一時間,圓慧方丈也發出了聲像野獸咆哮般的低吼,雙掌一錯,襲向沈天衣。
「沈大哥小心!」嚴重手中北風急速出鞘,一刀橫斬,劈向圓慧方丈的後頸。
沈天衣闖蕩江湖多年,面對過無數險境,如果會被區區偷襲傷到,那他也早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身形一動,他就脫離了兩個老僧的掌風籠罩,手上光芒閃動,虹光乍現,「哧」一聲穿透了圓通大師的咽喉,帶出了一道血箭,也將他整個軀體帶得飛了出去,撞在牆上,「轟」一聲響。
圓慧方丈對嚴重朝着他脖頸要害襲來的一刀居然不閃不避,嚴重一刀斬在他的後頸上,「當」的一聲,竟是斬不進去,不像斬在人的肉體上,倒像是劈中了一塊鋼板,又是一聲嘶吼,朝着沈天衣撲了過去。
嚴重急揮北風,森寒的刀光飛舞,對着圓慧方丈的後心劈落。
永明趁着這個機會,一掌擊碎了窗戶,就想穿窗而逃,原本站在門邊恰好堵住了門口的施天佑肥胖的身影一晃,如鬼魅般,瞬間擋在了他的面前。
「想跑?」
施天佑果然是深藏不露,這一手輕功,快得令人昨舌。
「滾開!」永明一聲厲喝,雙掌幻出重重掌影,對着施天佑拍出。
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