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聽到王之正回府,頓時在沉重的心上增加了一絲光明。不知道為什麼,魏忠賢看到這個英氣勃勃的小伙子,就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親近,好像前世便認識這個青年似的。
王之正大步糾糾走進來,向魏忠賢恭恭敬敬的行了兩拜八叩之禮。兩拜八叩僅次於給帝王所行之三拜九叩之禮。
王之正拜道:「下官王之正叩見九千歲大人,千歲,千歲千千歲!」
魏忠賢微笑着看王之正行罷大禮,抬了抬手:「平身吧。」
王之正小心翼翼站起來。陪笑道:「干爺爺,孫兒此次到蘇州處理逆案,已經具表匯報過了,不知道干爺爺對孫兒的處理可還滿意?」魏忠賢沉吟片刻,說:「這次你平定蘇州逆黨,快刀斬亂麻,用八百名秀才為質,引誘出逆黨自首,然後迅速將五名罪魁禍首斬首處決,辦的很漂亮!」王之正看到魏忠賢給自己肯定,就鬆了一口氣,笑道:「孫兒這次也是秉承干爺爺的旨意,凡是逆黨,一律不心慈手軟,當然,孫兒為了穩定地方,也沒有把事情擴大化,沒有殺更多的人。」魏忠賢頷首道:「沒有殺太多人是對的,如果殺人太多,難免不會被逆黨利用,煽動第二次民變。」
王之正心想,魏忠賢也不想把事情鬧太大,他現在雖然需要立威,但他心裏很清楚,他的反對黨東林黨就是希望他製造流血事件,從而加以利用。
對公事的奏報簡簡單單就結束了。王之正陪笑道:「孫兒此次蘇州之行,蘇州地方上托孫兒敬獻給九千歲一批金銀珠寶,請九千歲笑納。」說罷,一揮手,手下緹騎抬着大箱小箱金銀珠寶就抬到了正堂里。
王之正吩咐把箱子打開,魏忠賢在侍從的太監的攙扶之下,走到了寶座之下,背着手笑眯眯欣賞着箱子裏的金銀珠寶。誇獎王之正說:「正兒,難得你有這份孝心。」然後指着其中一大箱說:「來人,把這一箱抬到崇國公府,賞賜給王大人!」王之正急忙拱手說:「干爺爺,這是孫兒孝敬您的。孫兒何德何能,能受此大賞啊!」魏忠賢呵呵一笑,拍了拍王之正的肩膀:「這次去蘇州,你事情辦的漂亮,又有如此孝心,這一箱珠寶賞賜給你,望你以後可以更加努力奮進!」王之正適時的跪下謝恩,面露虔誠的感激之情。
魏忠賢重新坐回王座,然後擺擺手讓王之正過來,:「正兒,來來來,我們爺兒倆說幾句知心話。」王之正急忙小步趨過去,魏忠賢指了指身旁的下首座位說:「坐吧。」王之正小心翼翼的陪坐下來。
突然魏忠賢盯着王之正說:「正兒,這次你在蘇州,是不是對毛一鷺做的有點過頭了?」說罷,魏忠賢雙目灼灼的盯着王之正,王之正聽罷,知道要麼是毛一鷺上表告自己一狀,要麼是魏忠賢在蘇州的眼線,把自己的行為密奏了遠在京城的魏忠賢。
王之正聞言,頓時露出一股氣氛之態:「毛一鷺連干爺爺心愛的緹騎都保護不好,害的我九千歲府緹騎一死五傷,我知道干爺爺生氣,卻又待手下寬厚,沒有責罰他,所以我就替干爺爺出一口氣,把他教訓了一通!」
魏忠賢聽罷,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是敬重我,為我排憂解難。可是毛一鷺畢竟是朝廷二品大員,你做的如果過頭了,還是不太好的,明白了嗎?」
王之正明知魏忠賢其實對自己的回答很滿意,但是為了顯示自己禮敬朝臣,所以故意批評自己幾句。這個時候就必須用對抗的方式來拍馬屁了。
於是王之正對魏忠賢一個頭叩下去:「孫兒不認識朝廷,不知道什麼是朝廷大員,孫兒眼裏,九千歲就是朝廷,誰讓您不舒服了,管他是朝廷二品,還是朝廷一品,我王之正照樣教訓他!」
這個回答,魏忠賢心想:哎喲,這個回答人家給滿分!
魏忠賢哈哈大笑:「正兒,難得你有這份孝敬!好了,好了,毛一鷺的事情老夫也只是問問,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放手去做,以後老夫指望你辦的事多着呢!」
王之正昂然說:「願為九千歲赴湯蹈火!」
給九千歲魏忠賢復命是例行公事,復命之後,就可以回府了。王之正把緹騎帶到九千歲府,給九千歲府的總管李永貞交了班,然後就騎着馬,帶着愛妾柳青青回府了。小跟班周成。周功緊緊護送着。
回府路上,柳青青問他:「夫君,回了府,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