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王之正跟客氏在寢室里行房的時候,跟王之正一起來的周成、周功二人提着酒就進了地牢。因為時常來往,兩名牢頭看見了王大人的兩個小跟班趕緊笑着起身打招呼。
周成笑罵道:「你他媽是看見我提了酒菜才迎接我的吧?」獄卒嘻嘻笑道:「酒菜,酒是他媽的王八蛋,周哥才是正兒八經的親兄弟!」另一位獄卒也嘻嘻哈哈過來看周成提的是什麼酒。周成笑罵道:「看你這沒出息樣,別看了,不是什麼好酒,杜康,湊合着喝吧。主子在寢室里跟客氏夫人巫山雲雨,咱弟兄四個就在這喝兩壇解解悶吧。」東廠沒有規矩執勤不能喝酒,這白天喝酒也是常有的事,從來沒在地牢發生過事,所以經常是牢頭喝醉了趴在桌岸上呼呼大睡。四個人猜枚行酒令,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四個人也開始烏拉烏拉大着舌頭說胡話。
周功、周成二人酒量千杯不醉,今天是在裝醉。看到了倆人喝得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周成重重踹了倆獄卒幾腳,看倆獄卒沒有啥反應,就對周功說:「走吧,幹活兒!」
周成走到圍牆邊,對着圍牆學了三聲狗叫,外邊蹲着的侯啟一咬牙,把一個麻袋隔着圍牆重重扔到了地上。倆人四下看看,除了在門口把守的衛兵,院子裏沒有一個人,所有人都被王之正調派出去幹活了。
倆人利索的抬着麻袋進了地牢。進了地牢,看見渾身傷痕累累的張開躺在稻草上一動不動,周功打開牢門,把麻袋抬過去,當着張開的面解開麻袋,居然從麻袋裏掏出來一個死人!張開虛弱而又不解的問道:「你們這是幹嘛......」周成對他笑了笑:「委屈點吧張大人!」
然後一拳擊中張開的面門,張開轟然昏厥在地,倆人把鎖鏈給死人套上,然後把張開裝進麻袋,就抬着麻袋抬到牆根,周成小聲說:「侯啟,招呼着!」然後倆人隔着牆把裝着張開的麻袋扔了出去。侯啟帶着兩個壯漢利索的把麻袋塞進馬車,駕着馬車就走。
周成、周功回到地牢,看看這個死屍跟張開長得只有三分相似,渾身皮鞭的血跡倒是跟張開差不多。周功對周成小聲說:「成,這死人長得不像啊!侯啟到左家莊偷死屍也不看看臉!」周成苦笑道:「你以為這麼好找的,bj城又不是鄉下,哪那麼多沒人收葬的死屍,這人餓是病死的流浪漢,上午才死的,被掃街的扔到了左家莊亂葬崗的,換了衣服,弄了幾盆雞血抹了抹,那臉是真沒辦法!」
周功想了想:「有了!」他對周成說:「把臉毀了得了!」周功點點頭:「對不起了老兄,得罪了,我給冥界交代交代,給你投個好去處!」然後倆人利索的拿着刀子把那死人的臉毀了容。看看活乾的差不多了,周成跑到王之正跟客氏睡覺的門口學了三聲貓叫,王之正這時候跟客氏已經酣戰了好幾場,正抱着客氏睡覺,客氏躺在王之正懷裏呼呼大睡着,聽到貓叫,知道周成已經把事情辦妥,然後放心的合上眼,昨晚一夜沒睡,跟柳青青聯絡安排救人事宜,現在實在困得不行,驟然放了心,就摟着懷裏的客氏大睡了起來。
周成回到地牢,看周功坐在桌案旁,兀自自斟自飲,周成也是個酒仙,倒了一碗也喝了起來。趴在他倆身旁的倆牢頭還沒醒。周成也不催促。倆人邊喝酒邊扯閒篇。剩下的一大壇被倆人喝了個乾淨,酒力上來,也趴在桌岸上呼呼大睡起來。整個地牢裏的人都在呼呼大睡,王之正和客氏在床上睡,周成、周功和倆獄卒在桌上趴着睡。
到了天色黯淡下來,收隊回衙門交辦的東廠衛隊,看見大院裏安靜的嚇人,走到天牢看四個人趴在桌岸上醉酒大睡,笑罵道:「真他媽的自在,咱弟兄在外邊盯着日頭辦差事,這幾個王八在這喝酒睡覺,待遇就是不一樣!」幾名衛兵存心要捉弄一下四個人,領頭的衛隊長學着王之正的聲音說:「你們這幾個小王八,居然敢在這喝酒睡覺,來人,把他們拖出去打死!」四個人聽見熱鬧,都揉揉眼睛醒來了,周成笑罵:「高平,我日你祖宗!嚇死你爺爺了!」
周功也笑着罵道:「你們收隊了還不趕緊滾回去摟媳婦睡覺!」幾個人鬧騰了一通,衛隊長高平問道:「王大人呢?你們就顧着睡覺,王大人去哪了?」周成小聲抱怨道:「在那小屋裏摟着客氏大奶奶折騰了一下午,現在還沒睡醒呢!」高平壞笑道:「是不是在這都聽見動靜了?」
周功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