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鼐順利完成王之正安排的任務,向崔呈秀巧妙表達了投靠之意,第二天便回大統領府衙向王之正復命。
王之正坐在密室的炭火盆旁邊,聽着蔣鼐的匯報,烤着火。聽完匯報,王之正擊節讚嘆:「蔣兄,還是你能攻心啊,把崔呈秀內心的野心透漏無遺。」
蔣鼐哈哈大笑:「其實我編排的謊話,讓我自己都想笑,我說大人您的理想,是保住世卿世祿,暗示崔呈秀做曹孟德,您給他做開國元勛。」
王之正豎起大拇指:「你說的很好啊,這樣說就是向崔呈秀亮明立場,我沒有野心,我們的目標就是做一個開國功臣而已!」
蔣鼐嘻嘻一笑:「可是我給將軍您的臉上抹了一層灰啊!」
王之正微笑着看着機敏過人的蔣鼐:「噢?抹了什麼灰啊?」
蔣鼐嘿嘿一笑,一邊啜茶一邊說道:「我說您之所以處處維護張皇后,是因為您暗戀她,對她的美色垂涎三尺,所以才會為了她數次冒險。」
王之正聽罷,低着頭沉默了片刻,蔣鼐和崔呈秀怎麼能明白,自己之所以為了張皇后奮不顧身,一方面是為了保住張皇后的地位,使張皇后可以在將來信王即位的時候,出一份力。另一層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就是,他對張皇后確實是愛慕不可自拔,他不想讓這個美艷又可憐的美人受到傷害。
蔣鼐看王之臣沉默着不說話,有點擔心的問道:「主公,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王之正釋然一笑:「哪有,你這樣解釋,雖然在崔呈秀看來無非是狡辯,可是說的真成了,不由得他就真的信了。他如果相信了,那就對我更加放心了,你做的很對。」
聽到主公對自己的做法表示認同,蔣鼐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主公。我覺得您可以在最近抽出時間親自投奔崔呈秀門下了,您覺得呢?」
王之正笑着點點頭:「當然,崔呈秀急需迅速貫徹他的方針,投奔崔呈秀之後,我們的目標就是鎮撫司的許顯純了。這個人是魏忠賢手下最狠的爪牙,我們下一步就是利用崔呈秀除掉這個許顯純!」
蔣鼐贊同地說:「「五彪」要一個一個剪除,『五虎』要拉攏加剷除,司禮監則要以招撫為主。現在要論『五彪』,當然應該先除掉首腦許顯純。」
這個時候,秦師爺敲了敲門,王之正知道來者肯定是秦師爺,於是就讓蔣鼐去開門。秦師爺披着斗篷,走進來,打落身上的雪花,對王之正作揖道:「主公安好。」
王之正微笑着對他點了點頭:「秦師爺,快請坐吧,外邊的雪這麼大,一定凍壞了吧,趕緊過來就這爐火暖暖身子。」
說着,親自斟了一杯熱茶遞給秦師爺,秦師爺接過熱茶抿了一口,笑道:「冬天,喝這干倉普洱最是符合脾胃了。」
蔣鼐笑呵呵的對秦師爺說:「大智囊,這次約你過來,就是來談談怎麼借崔呈秀之手,除掉許顯純這個閹黨爪牙。」
秦師爺胸有成竹的說道:「既然是借崔呈秀之手,我們大可以無所顧忌,對待許顯純,直接動刀子就可以了。」
蔣鼐一愣:「秦師爺,您的意思是直接派人把他幹掉?」
秦師爺指了指蔣鼐:「蔣兄,你看來我秦雍就是這麼個魯莽之輩麼?」
王之正呵呵一笑,指了指蔣鼐的腦袋:「要論舌辯之才,招攬人心的手段,秦師爺可能比不過你,要論奇謀詭譎,你可要多聽聽秦師爺的意見啊!」
秦師爺謙遜的說道:「主公,蔣兄是大智,秦雍是小謀,總體說來,我還是比不過蔣兄啊!」
王之正點了點頭:「再有宏圖大略,事情也得一件一件去辦,秦師爺,說說你的策略。」
秦雍一拱手:「在下的意思是,讓崔呈秀對許顯純直接動刀子,除掉許顯純之後,崔呈秀既然打算做幕後老闆,那自然有了事情也該讓他擔着,儘管讓崔呈秀來做,我們就做這把崔呈秀手中的刀子就可以了。」
許顯純的日子也不好過,「五彪」:田爾耕、許顯純、孫雲鶴、楊寰和崔應元,都是折磨人的好手,可是搞起內訌,卻都是智商餘額不足。田爾耕莫名其妙就被燒了府邸,砍了腦袋,至今連腦瓜子都沒找到,「五彪」成了「四彪」;「四彪」裏邊,自己成了首領,他有義務帶着三個兄弟保住榮華富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