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地坐了一趟出租車,現在起步價已經8塊錢的出租車簡直不是他能夠消費起的東西。二環路上面有些許堵車,密密麻麻的車輛將道路堵得嚴嚴實實。紅綠燈的時候,一群騎着摩托車、電瓶車的便瀟灑而過。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幾乎家家戶戶都有車。
一路上他沒有來得及思考其餘問題,而是將目光放在了不斷跳動的計價器上面,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往上漲,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幸虧自己租的房子距離公司並不算太遠,不然他就會心痛到死。掏出20塊錢來付了車錢,王皓抱着自己的紙箱子冒着細雨沖回來小公寓。
一室一廳的房間顯得有些雜亂,這就是單身漢的屋子,每個月一千多塊錢的租金在二環裏面算是便宜了。將箱子隨手擱在茶几上面,王皓甩了甩頭髮,走到窗前將帘子拉開,屋子變得稍微亮堂起來。
默默地坐在簡陋的沙發上面,仰頭看着天花板,將靠枕抱在胸前,他腦袋裏面回放着自己的這份工作。從畢業到現在做了整整三年,他並沒有後悔自己的決定,有些事情不能做,哪怕丟掉工作。憑着自己的學歷跟能力,難道還找不到工作嗎?
說起來,王皓的同學們一個個都混得很不錯,之前還有人成功考上國際註冊會計師,光是將這個證掛在一些會計事務所就足夠他花費了。
天無絕人之路,王皓呼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扁扁的肚子,自言自語說道:「休息幾天,就當是散散心好了,正好以前沒時間出去看看,借這個機會也好,反正暫時還不缺錢。」
工作三年,他還是攢下了一點點錢,一兩個月不工作還是可以的,畢竟他不需要還房貸車貸什麼的。自由的感覺真好!
人生在世,就要有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這句話已經被無數人提及,但是放在王皓身上還真貼切。思考半響之後,他站起身來,將電燈打開,然後從冰箱裏面拿出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正在他喝酒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鈴聲是歡快的曲子,《菊次郎的夏天》。
「餵?老柳啊?」王皓將啤酒罐放在一邊,自己走到窗前,希望能夠有更好的信號。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我說皓哥,不是說好今天出來聚會喝酒嗎?我們可都等着呢,你幹嘛去了呀?難道是陪媳婦?」
柳嶠,王皓大學時代的同學兼室友,爽朗的性格讓他交友廣闊,如今在建設銀行當上了中層領導,在一群同學中算是不錯的了。
他們寢室一共四個人,其中三個都是四~川的,所以畢業之後也就順理成章的留在蓉城,幾個人有事沒事就聚聚,感情自然沒的說。
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王皓這才想起來,他懊惱地說道:「老大,我馬上來,今天事兒多,有點煩,馬上就到。」因為被辭退了,他精神有點點恍惚,竟然將每個月例行的聚會都給忘記。
將錢包跟鑰匙戴上,他「砰」的一聲就將門給帶過來,隨手反鎖上。這麼煩悶的時候,喝酒解愁是不錯的選擇。
下雨天,潮濕的環境裏面吃火鍋去去寒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一邊燙菜一邊喝酒是神仙級的享受。
「我說皓哥呀,你難道是送媳婦兒回家嗎?怎麼就把兄弟伙給忘了呢?」一個戴着眼鏡,看起來有些文質彬彬的人拿着酒杯舉了起來:「按照規矩,來晚了就得罰幾杯。」
男人交往裏面,特別是在大學裏面,一般都稱對方哥、董、總。當初的稱呼一直延續到現在,這個人就是王皓他們寢室另外一哥們,如今在外貿公司混得風生水起,是寢室幾個人裏面最先結婚生孩子的人。
「我說林浩,來晚了喝酒是應該的,可也不能拿這麼大一杯子吧?」王皓瞪大了眼睛,這個杯子估計能裝四兩白酒,喝下去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柳嶠湊上來,笑嘻嘻地問道:「怎麼看你臉色不好,難道是縱慾過度嗎?年輕人,還是要愛護自己的身體呀!」他語重心長的樣子,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看起來都那麼的欠揍。
王皓毫不留情地扒開他的手,說道:「滾,你丫的才縱慾過度呢!我現在還是單身,單身貴族懂不懂?」
悶騷這個詞用在林浩身上再合適不過,別看他斯斯文文的,可實際上絕對是三個人當中最悶騷的一個,他奸笑着看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