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知道他命不久矣,穆涼連復健都不去了。
「他都忙什麼呀,連復健都不去了。」喬夏蹙眉,心裏全是不贊同,有什麼比自己的身體更重要,又會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能耽擱他的復原。
她百思不得其解。
顧小五說,「四少就是一個神經病,他想什麼,誰能知道呢,喬夏小姐,我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沒休息好,你要不進去休息吧,因為要甩開他們,故意布下煙霧彈,所以飛行時間要很久,坐飛機也很無聊。」
「我和你聊天並不無聊,你很有趣,顧小五,實話告訴我,穆涼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我絕對不會告訴他是你說的。」
「喬夏小姐,用得着你告訴他嗎?你要是知道了什麼,肯定是我說的啊。」
「所以,他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臥槽,我和你聊天一點都不有趣好嗎?竟然套話,太可恨了,他差點被套出來,還是乖乖百~萬\小!說,沒事琢磨怎麼躲開別人的追蹤要緊。
「真的?」
「千真萬確,我跟在四少身邊這麼多年,除了賺錢,其他的事情就三分鐘熱度。」
「所以,他對我也是三分鐘熱度,熱度過了,新鮮勁也沒了是嗎?」
「……」這個問題真是很難回答啊。
顧小五很蛋疼。
喬夏苦澀一笑,也不為難他,起身去睡覺。
庸人自擾。
明知道答案傷人,何必又去尋求。
穆涼深呼吸,頭疼欲裂,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五個多小時,一直到顧小五匯報消息,喬夏已經和他在飛機上,他的情況才稍微得到一點改善。
雅克先生說,「穆先生,切記,管理情緒和控制情緒是人和低等動物最基本的區別。」
「我還真寧願當低等動物,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永遠遵從本心。」
雅克先生一笑,「這肯定不是你的真心話。」
「給我下猛藥,醫生,我的時間不多了。」穆涼沉聲說,至少,在他煙氣前,他要保證喬夏母子的安全,他要親手殺了顧西西,永絕後患!
雅克先生搖頭,「我拒絕,這樣太危險了,你一時心急,更容易壞事,穆先生,如今要做的就是放緩心情,我覺得並不是走最後一步的時機,如果一個拿捏不准,你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我願意冒險!」穆涼臉色冷酷,「催眠一旦開始,我就如困獸,無法掙扎,無法逃脫,可我的妻子和孩子在逃命,你讓我一個人在這裏怎麼待得下去,他們在逃命,我卻束手無策,你讓我一個人在這裏幹什麼,給我做最後一個療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不怨任何人!」
「穆先生……」
「不用說了,我心意已決!」穆涼的眼睛宛如困獸一樣看着他,「我相信你,醫生,所以,請你也要相信我。」
雅克先生一震,一開始來處理穆涼的問題,完全是看在顧小五的份上,他們是多年的朋友,顧小五也是一個不錯的人,他欠顧小五一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