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謹面無表情,只是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站了起來,「我吃飽了,你自便,客房管家已經備好。」
聽聲音如常,意笙都差點以為自己是小題大作了,但是,他剛剛明明撫着心臟,而且那晚他病發時也是撫着心臟的位置。
難道說……他有心臟病?
意笙站起,「我也吃飽了。」她追上他的腳步,但是封謹卻沒有給她探究的機會,他已經踩着步伐上了二樓。
看着他高冷的背影,意笙眉頭輕皺,想要跟上去,但又猶豫了。
封謹回了房間,拿了藥吞下,臉色略顯蒼白,看着鏡中的自己:一雙黑色的眼睛此時紅血絲微露,臉色微白,嘴唇顏色倒還屬於正常。
心臟抽搐的感覺在慢慢的褪去,他躺在床上,眉頭緊皺。
封耀誠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不然不會這麼精準的下手。他有病的事,估計被泄露出去了。
而且不知道他從哪裏找來的引子,把他這麼多年都壓制住的病給誘發了出來,這,不可能是巧合。
「叩叩。」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打斷了封謹的思緒。
意笙站在那裏,手裏端着一杯熱水,她不知道他房間有沒有熱水,所以沒有多想就倒了一杯熱水送上來。
也許……他用得上。
房間裏沒有一絲的聲響,意笙在外面等了一分多鐘門還是沒有打開,想到那晚他發作的情景,意笙再次敲了敲門,速度也急促了許多,「封謹?封謹,封……」
房門忽地開啟,封謹冷竣着一張臉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他有一米八五,她卻只有一米六多,此時穿着拖鞋,兩人的身高距離一下子拉得有些遠。
意笙抬起眸子看他,見他一點事情也沒有,猜着也許是自己多想了,有些尷尬的說道,「呃,我……那什麼,我給你送杯水。」然後將水杯遞給他。
封謹沒有接過,只是深看着她。
意笙不太自在的眨了眨眼,「那個我想進你家裏的藏書室看看可以嗎?」
「嗯。」他還是看着她。
「那我走了。」為什麼這樣看着她?她這樣的行為很奇怪嗎?她將水杯硬塞給他,然後轉身離開。
「白意誓。」封謹忽地開口叫住她。
意笙停住腳步,轉過頭,不解地與他對視,「嗯?」
「把你看到的都忘掉!」他聲音沒有什麼起伏,但是眼神沒有溫度,這話聽着像是忠告,但是更像是警告。
意笙微怔,對上他冰冷的眸子,「我儘量。」
封家的藏書室很大,書籍也很多,而且十分的齊全,還有不少的孤本。
以前聽人說,要看一個家族有沒有底蘊,看他家裏的藏書就能看得出來,意笙覺得這話應該不假。
她還沒有挑選好書籍,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着上面的陌生號碼,她心微緊,又看了看有些厚的門,想着隔音應該不差吧?
她按下了接聽鍵,聽到並不陌生的聲音,意笙臉上的神色不自覺的變得嚴肅起來,「餵。」
「他們拒絕了。不過我已經有了別的路子。」意笙的聲音帶着一絲冷,還有一絲壓抑,「我知道怎麼做。」
放下電話,意笙心事重重。
果然,對於她現在的進展,上頭是嫌慢了,呵呵。
但是也不想想,不管是白家還是封家,是一個人能隨便玩弄控制的嗎?
她沒有了百~萬\小!說的興致,走出藏書室,卻猛的看到站在門口處的封謹,一顆心幾乎是立刻就提了起來。
「你要找書看嗎?」他應該沒有聽到吧?藏書室的門板很厚重,隔音看起來應該不錯,而且她剛剛還刻意的走到藏書室的角落接的電話,聲音也壓低着,讓人旁聽到的可能性不高。
「嗯。」封謹只是發出了一個單音,眼睛看向她空空是也的兩手。
「哦,我有點困了,想先回房休息一下。」意笙與他對視,沒有露出一絲心虛,在他的眼神里,她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聽到什麼。
她略微的想了想她剛剛說的話語,好像就算是聽到的話,也沒有露出她是替身的跡象吧?
「嗯。」他直接的越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