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也知道意笙的軟肋在哪裏,輕輕地說道,「你如果不照做也行,你母親那樣的身體,如果斷了藥物,熬不過一個月。」
聽到這話,意笙的手緩緩握成拳頭狀。
她轉過身看着他,「我媽媽現在用的是什麼藥?」
「意笙,別耍花樣。」中年男人眼眸忽地變冷,「你心裏在想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實話告訴你,這種藥最快也要一年才上市,你要等到一年後嗎?」
意笙沉下臉。
把一棒給個甜棗這種事情,中年男人很會做,見她冷下來臉,他又緩和了臉色,「不會讓你做太為難的事情的,你忘了,之前我們是怎麼說好的?」
力所能及。呵,之前說好的。
風吹亂着長發,意笙轉了話題,「白意誓在哪裏?」
「她很安全。」
「我要見她。」意笙很堅定的說道。
中年男人皺眉。
「你們答應過的,不會傷害到她。」雖然她跟白意誓一點感情也沒有,但是不能否認,她和白意誓是雙胞胎的事實。
上一次車禍時,匆匆會面,還是在白意誓暈過去的情況之下。
再有,有些事情,她想問問白意誓。
「我們沒有傷害她。」
「她在哪裏?」
中年男人與她對視,意笙態度很堅決,他終於也軟化了一下,「就在市,你回國後,我安排你們見一面。」
「……好。」
「意笙。」中年男人輕輕地上前,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要愛上封謹,知道嗎?」
意笙抿了抿嘴,「當然不會。」
「你是個聰明的女孩。」中年男人轉身離去,「你這兩天可以陪在你母親的身邊。」
這對意笙來說,的確是最重要最重要的事情。
意笙一個人呆在天台,望着這座孤獨的城市,閉上眼,腦海里卻全是封謹那張冷峻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手機也在這會響了起來,國際漫遊,她猶豫了一小會還是掛了。
但是,封謹卻不死心的一遍遍地撥打着她的電話。
最終,她還是接了起來,還撒了一個小謊,「剛在商場,太吵了,沒有聽到手機響。」
電話那頭的封謹只是嗯了一聲,「你在美國哪裏?」
意笙:「……」難道他準備過來?
「我在……紐約。」其實她現在在華盛頓。
「嗯,我大概後天到。到時見。」
意笙:「……」所以,他真的來美國?
但是單從市飛美國,就是二三十個小時好嗎?!他那就那麼的有空?
她可以說別來嗎?
不過還不待她說這樣的話語,封謹已經開口的解釋了他前來的理由,「剛好那邊有事我要過去處理。」
「哦。」如果這樣的話,那她就不能說什麼你不能來的話語。
「需要我去接機嗎?」
「不用。」
「那訂酒店呢?」
「這些李秘書會處理好。」
好吧,那就是沒有她什麼事了,後天……她也該離開這裏了,華盛頓飛紐約並不遠,她到時再趕過去與他會面就是。
「心情好點了嗎?」關問來得那麼突然卻又那麼的自然的語氣,讓意笙心微微一暖,「嗯。」
「我開會了,拜。」
「拜。」
只是短短的兩三分鐘的通話,意笙緩緩地放下手機,低下頭,看着手機屏幕變暗。
……………………………………
市
「封少,晚上七點的飛往華盛頓的機票已經訂好。」陳簡走進來,對着正在忙碌的封謹匯報着進度。
「嗯。」
陳簡看着他,「白小姐的確是去了紐約。」
意笙為免出什麼狀況,當時的確是從市飛去紐約,然後再轉飛華盛頓的。
她不知道封謹會不會查她的行蹤,但是如果他想知道她的機票終點在哪裏,於他來說,的確是很輕易的事情。
「下去吧。」封謹淡淡地說道。
他並非不相信意笙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