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應琛已經將車子從停車場開出來,停在超市門口,孟清歌牽着妮妮的小手直接坐上汽車。小傢伙吃飽喝足,看起來困了,上了車子直接撲在後座上乖乖睡了。
孟清歌將孩子抱起來,手指輕輕的碰了下她長長的睫毛,小傢伙已經沒動靜了,呼呼睡得很香。
「怎麼這麼快睡着了?」孟清歌嘀咕了一聲,簡應琛往後面看了一眼道:「可能沒睡午覺吧。」
孟清歌想了想也是,昨天在簡盛光那裏大概沒睡好,早上又在霍晉霆那裏瘋玩,下午又逛超市,也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多精力。
本來簡應琛還想着再看一場電影再回去的,這麼一來只能回家了醢。
到了家裏,孟清歌抱着妮妮進門,田嬸很緊張的看了看她,對着簡應琛道:「簡夫人來了。」
兩個人都是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
江琪每次來都是令田嬸緊張兮兮,她那個架子擺在那裏,誰都害怕緹。
簡應琛把手裏的東西遞給田嬸,然後往客廳里走。江琪坐在沙發上,孟清歌對着簡應琛道:「我先送孩子上去睡覺。」
簡應琛點了下頭,孟清歌往樓上走,簡應琛往客廳走,兩人此分開。
江琪喝了口茶,視線往孟清歌身上一掃不滿的道:「她這是刻意的在避開我嗎?」
簡應琛在她旁邊坐下說道:「孩子睡着了,她去送她睡覺。」
江琪鼻子裏哼了一聲,說了一句什麼,連簡應琛都沒聽清楚。
「媽,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
總不會是過來吃晚飯的。
田嬸切了水果出來放到茶几上,然後馬上退了下去。江琪吃了一顆藍莓,坐着半天沒動靜。她歪着頭,面色沉鬱,好像誰又招惹了她。
簡應琛挑了下眉也不催着追問下去。離婚在即,她心情不好很正常。大概回家面對一個空蕩蕩的房子,心情更不好了。
雖說以前經常也是這樣,但那一紙字簽下去,兩人徹底沒了關係。
簡應琛能感覺到江琪平靜面孔下的焦慮。
失去父親,正如她曾經說過的,她下半輩子活着的動力是什麼?
簡應琛喝了口茶,茶杯放在茶几上輕輕的磕碰聲響起,江琪回過了神,皺了皺眉毛道:「我聽說,今天那個霍晉霆到你公司去了?」
孟清歌照顧妮妮睡下後走出房間,到了樓梯上的時候,聽到了江琪的說話聲。她收回踩下樓梯的半隻腳,站在那裏不動了。
難怪她早上去霍晉霆病房的時候沒有看到他的人,原來他是那個「重要的客人」。
可是他去找簡應琛做什麼?而且也沒有聽到他提起這個事情。
樓下,簡應琛側頭瞧着自己的母親,這麼點小事也傳到她耳朵里了。他道:「誰告訴你的?」
江琪瞪了他一眼道:「誰說的你別管了。我只是提醒你一聲,你在商場上才剛起步,霍晉霆要是為了那個女人整你,你是防不勝防的。她是個麻煩,你還是趁早——」
「媽,明天祭祖,事情都準備好了嗎?」簡應琛直接打斷了她,別的話都索性不說了。
江琪被噎住了,她好像對這個話題更反感,氣鼓鼓的道:「那都是你爸準備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以後跟我更沒關係了。」
那倒是,每年的祭祖事宜都是簡盛光親自侍弄,家裏別的迎客往來的事情都是江琪來辦,只有祭祖這個事情,簡盛光從不讓她經手。
中國幾千年的傳統,在簡家這種家族裏更是重視,侍奉祖先是承認家庭地位的一種體現。
好像在這個事情上,簡盛光在否認她是簡家的兒媳婦。
「哼,反正死後也不埋在一起了。」江琪冷笑了一聲,又喝了一口茶。反正都要離婚了,死了也不用去見簡家的那些老祖宗了吧?
孟清歌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卻是往廚房那邊走。明天要去看望父母,既然是過年,她得做紅糖年糕。
江琪看到她更生氣了,叫住孟清歌道:「你這個人有沒有一點禮貌,見到人不會叫嗎?」
孟清歌跟江琪的關係可以這麼說,如果她沒有跟簡應琛結婚,她肯定要回嘴,但結婚了,她不得不給簡應琛面子。可江琪顯然沒有想給兒子面子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