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浩淼雙眼怒睜,發出嗚嗚的聲音。
比起夏浩淼的激動,夏婉晴則淡定不已,神色冷漠。
「你知道嗎?白心菱真的愛你,只可惜,她悔悟得太晚了。」
夏婉晴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那天,我去給她請安,把這藥交給她,讓她給你吃,她面上答應得很好,可背地裏又做了另一套。」
「她為了隱瞞這件事情,縱火自盡,還將刻意讓夏雪漫背這個黑鍋,做得不可謂不完美。」
「為了你啊,連命都不要了,只可惜,到頭來,你還是把這個藥吞了。你說她泉下有知,會不會氣死?」
夏婉晴說完,捂嘴笑了出來。
夏浩淼不停的嗚嗚叫,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恨恨的盯着夏婉晴。
「恨我?恨就對了。要是連恨都沒有,怕你不記得還有我這個女兒。」
「你想知道白心菱到底隱瞞了什麼嗎?想知道我抓住了她什麼把柄嗎?」
夏浩淼搖了搖頭,別過頭去。
「不想聽?不想聽就對了,那我還偏要告訴你,我很期待你痛苦又震驚的表情呢。」
夏婉晴輕笑了起來。
「還記得二十年前白心菱曾經跟牧景鑠逃婚私奔麼?」
「你肯定不想記得吧?整個離國都不記得了,因為被你壓了下來,掩蓋了過去。」
「但你一定不會忘記,夏天縱出生的日子。你大可算一算,十月懷胎,是不是她回來的那一陣懷上的?」
「當然,那個點上,她已經嫁給了你,不排除夏天縱真的是你的兒子。」
「但白心菱的反應,出賣了一切。那一天,我不過是唬她,她卻慌了。」
「哈哈哈…」夏婉晴大笑了出來:「沒想到吧?夏家,早就絕後了,替牧景鑠養了二十年的兒子,是什麼滋味?」
「這皇家醜聞一旦揭開,你說夏天縱會是什麼下場?你夏浩淼又是什麼反應?白心菱又當如何自處?」
「其實只要她給你下藥,一切都不會曝光,可惜她捨不得。她愛你,但愛得太遲了,在此之前,身心都給了別人。」
夏浩淼全身顫抖着,眼角留下了一行淚水,他閉上了雙眼,眉眼更老去了幾分。
「痛苦嗎?這只是個開始。」
夏婉晴放狠了聲音,她道:「馬上夏天縱就要被拉下台了,這離國很快就要易主了。」
「或許牧景鑠會看在父子一場的份上放過夏天縱,但夏朝歌就慘了,你的親生女兒,寵了一輩子的女兒,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夏浩淼猛然睜開雙眼,身體不停地抖動,張着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但願你還能活到那一天,送她一程!」
夏婉晴說完,取出一塊手帕,捂住夏浩淼的口鼻,夏浩淼便昏了過去。
夏婉晴溫柔的替夏浩淼蓋上被子,像是照顧熟睡的父親一般。
蓋好之後,她吩咐了宮人進來伺候,便離開了乾坤宮。
走出乾坤宮的那一瞬,她深吸了一口氣。
看着遠處的天空,低聲自語:「終於要熬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