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揚趕緊站起來想要接過夏朝歌,卻被奚明煦不准痕跡的躲開了。
「正巧我的灑了一身的酒,順便罷了。」
夏朝歌在心裏咆哮,不順便,一點也不順便!
然,奚明煦說得太自然,太有道理,於是沒有人在有異議了。
奚明煦扶着夏朝歌走出了慶功宴,前面是一片靜寂漆黑的房屋,背後是一片熱鬧喧囂酒席。
夏朝歌很想保持清醒,但奈何她酒量實在是太淺了。
在強撐了那麼多久,做了點無畏的小掙扎之後,夏朝歌徹底的醉了。
奚明煦忽然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個狡黠的笑容。
他一隻手臂放到夏朝歌的膝蓋後面,將她橫抱了起來,朝着城內的臥房裏走去了。
一間乾淨簡單的房間之內,豆大的油燈火焰點亮了整個房間。
房間的牆壁上掛了許多武器,劍,弓,槍都有。
奚明煦將夏朝歌平放在床上,看着她臉頰通紅,眉頭輕蹙,不安分的晃來晃去的樣子,不由輕笑。
「就你這點酒量還敢到北疆來混,才灌了你兩杯你就這樣了。」
奚明煦皺起眉頭,伸手捏了捏夏朝歌緋紅的臉蛋,有些不悅。
「要是我不在,你是不是要讓其他男人抱了?死丫頭!」
奚明煦打了一盆水,用毛巾沾了些涼水給夏朝歌擦臉蛋。
他伸出手,將夏朝歌上嘴唇的鬍子撕了下來。
「還是這樣比較順眼。」
奚明煦一邊給夏朝歌擦臉,一邊細細的打量着她。
原本漂亮的鵝蛋小臉被刻意的處理過,臉型變得方了一些,五官也變得粗重了不少。
現在這個樣子,換做別人一定認不出來。
可卻瞞不過他奚明煦,人的容貌可以變,但那雙眼睛總是不會變的。
奚明煦給夏朝歌擦好臉了之後,有給她喝了點熱水,讓她好受一些。
外面慶功宴上還在喧囂,房間內卻安靜得連彼此的呼吸都能聽得分外清楚。
奚明煦坐在床邊,一雙眼眸平靜如水,靜謐的看着夏朝歌。
「原來你去了碧波山莊,你是桑正卿的弟子?看來你還瞞了不少事情呢。」
奚明煦伸出手,颳了刮夏朝歌的小臉蛋,嘴角邊不覺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夜喧囂,匆忙而過,翌日清晨,陽光還未灑滿大地的時候,夏朝歌迷迷糊糊地醒了。
唔,好痛。
夏朝歌捂着自己痛的要炸的腦袋艱難的睜開雙眼。
入眼的是陌生的床帳,她心裏一驚,猛地轉過頭,奚明煦那張妖孽般的完美側顏近在眼前。
夏朝歌一下子睡意全無,立馬被驚醒了,猛地坐了起來。
第一件事情,掀開被子看看自己的衣服是否完好。
第二件事情,摸摸自己的鬍子,幸好還在。
第三件事情,猛地推了奚明煦一把,將他推下床。
然,奚明煦還沒掉下去,人就醒了。
他睜開雙眼,坐了起來,一雙幽黑深邃的眼眸對上夏朝歌的雙眼。
夏朝歌心裏一緊張,心跳跳漏了好幾拍。
冷靜,淡定,不要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