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墜落,潮氣濕冷,灰暗的叢林中篝火和蒸汽徐徐升騰,走了一天的傭兵此時聚在火堆旁溫暖着自己疲勞的身體,熏熱的麵包與煮沸的肉湯則冒着香氣刺激着他們的食慾。
『狼鼻子』回來了,十七、八個傭兵疲憊不堪,在別人吃飯暖身子的時候他們繞着附近的林子又轉了一圈,確定沒有什麼危險和異常後才回來休息。
傭兵中的新人難干,不僅要干累活當『狼鼻子』還要在晚上執勤站野崗,此時羅恩這幫新人都已經被排好了點,等後半夜就要跟一些老人去站野地了。
「唉!這該死的濕氣,水耗子,等會兒你去那裏借帳篷?」粗壯的哈丁抹了把臉上的濕氣,此時這個愛吹牛和發牢騷的強壯男人已經跟羅恩混熟了,他可是十分喜歡這個從草原上來的好色小子。
「左邊的狼群吧,晚上站野崗也方便點,那裏的女人多,運氣好夜裏還能鑽鑽『母狼』的帳篷。」羅恩一邊說一邊朝那邊拱了拱嘴,在左邊的空地上幾個姿色不錯的女傭兵正圍坐在一起綁頭髮和緊衣服,而眾人看到羅恩那壞笑的樣子則是嘻嘻哈哈的笑罵了起來。
「水耗子,你這個小子才多大?怎麼這麼着急的找女人,真想玩的話就忍到雀起鄉,哪裏的女人才夠味道!」一個佩戴鐵劍的消瘦男人笑着下了馬,他是這幫『狼鼻子』的換班領隊,此時羅恩和哈丁已經融入了他所帶的隊伍,而散發殺氣的女傭兵和騎白馬的牧師則是很明顯的被這個小團隊排斥在外。
「雀起鄉的女人算什麼!我就不信能比這裏的『母狼』更漂亮!如果今晚能讓我鑽他們的皮帳篷,就是花光在草原撿起來的『金骨頭』我這也沒二話!」羅恩一邊靠近女傭兵的帳篷一邊故意大聲說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羅恩在討這些『母狼』的歡心,這也引起了陣陣大笑和噓聲。
「水耗子啊,你剛才可是聽哈丁說了半天雀起鄉女人的白屁股,怎麼現在又突然換口味了?」一個背着弓箭的年輕傭兵笑着大聲朝羅恩嚷嚷,剛剛跟羅恩走『狼鼻子』的人也都是笑了起來。
「東石城的『母狼』不好騎,皮粗瘦骨性子邪,你還是留着『金骨頭』跟哈丁老爺到雀起鄉玩吧,不然鑽了帳篷有你的苦頭吃,不僅吃不着肉還要碎一嘴牙,他們這些『母狼』只想對那些貴族小子撅屁股,咱們這些土『野狼』那裏能夠消受得起!」哈丁怪笑着對那些女傭兵咂了砸嘴,而這惹得一群『母狼』的嬉笑和咒罵。
「狼崽子,把你的『金骨頭』拿出來,姐姐我讓你鑽帳篷!」一個小麥膚色的女傭兵笑呵呵的走了出來,她身材高挑火辣,手中拿着褐色的長矛,整個人散發着一種狂野的美麗和性感。
「感謝我吧。」哈丁一邊對着羅恩小聲說話一邊又去刺激這些女傭兵,而羅恩則是心領神會的在旁邊『幫』女傭兵說話,他們兩個人此時是在一起『捕母狼』套女人。
「這小子真有意思!」幾個年歲大的傭兵笑着看羅恩的表演,漸漸的,附近的人都聚集了過來,他們端着熱湯咬着干肉圍坐在了一起注視着新來的水耗子。
「人數差不多了。」羅恩一邊嬉笑着跟女傭兵調情一邊用精神力觀察着聚攏的人群,接近四百多人的隊伍被他引來了一百多人,此時這個氣氛和人數正好讓他往下演。
「狼崽子,別跟我廢話抹嘴巴,有『金骨頭』就拿出來進帳篷,捨不得的話就回去自己啃尾巴!」女傭兵狠狠地將長矛扎在了地上,皮膚下的『鬥氣』力量一下子震盪了出來,艾魯因的女傭兵不多,但是只要是敢出來走長線的就沒有什麼弱角,一般都是這種四級靠上的實力。
「最美的『母狼』姐姐,這可是你說的,不要等會兒不認賬!」羅恩一邊說一邊嬉笑着從自己皮袍里掏出來一些灰石頭和碎金子,隨後屁顛屁顛的往女傭兵的手裏塞。
那個拿長矛的女傭兵看到這個情景則是紅了一下臉,其實她只是想逗逗這個水耗子,羅恩這個歲數和實力那可能真有什麼『金骨頭』,可沒想到的是他還真能摸出來點碎金子。
「水耗子,你可要想好了,這些小碎金子足夠你在雀起鄉折騰一晚上,這匹『母狼』可真不值這個!」哈丁大笑着朝旁邊的傭兵起鬨,他擠眉弄眼的說這匹『母狼』想留着乾淨的身子勾搭『家犬』和小貴族,而這也引來了旁邊人的起鬨和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