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艱難,蠻人森林外圍,一隊疲憊的傭兵護送着商人的車馬貨物在大路上慢慢前行。
傭兵們很累,但他們還是笑罵着、哼唱着,為的就是微微緩解一下自己在這泥濘道路上的疲勞與沉重步子。
十多天的提心弔膽,車隊終於離開了這危險的區域,不久後就能搭船去雀起鄉,可以喝烈酒和抱女人了!
漸漸的,一股歡快和興奮的情緒在隊伍中蔓延,所有的傭兵此時都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呵呵,還真是一群喧鬧快樂的人,看着他們我都想回去當傭兵了。」顛簸的馬車上,裸露着身體的粗壯男人微微嘆氣,在他的旁邊還有着兩個默默討論古代語言的朋友。
薩拉斯的恩賜,昨天他們三人剛剛從蠻人森林中的石錘遺蹟中逃了出來就碰上了這一小隊傭兵,因為那恐怖魔獸送走他們時的一尾巴,三人此時不過是剛剛恢復了力量,如果沒有這些傭兵的救助,三位強大的職業者可能就要進那普通野獸的肚子了!
「哎,舌頭都快擰斷了,這古艾魯因語書寫的祭祀之文實在是太難念了!」一個面容俊朗的黑髮男人皺起了眉頭,他此刻正努力回憶着在遺蹟石板中的殘缺文字,很詭異的,不管他如何調動精神力記憶,有一些文字和段落就是不能在其腦海中顯現出來。
「別費盡了,我聽說『魔法禁地』的古文字研究者都快能用舌頭縫衣服和刻木雕了,沒有秘傳的魔法傳承是不可能學會真正的『古艾魯因語』的。」微微的嘆息,一個面容消瘦的男人目光閃爍,在說到『魔法禁地』的時候他的眼睛裏充滿了無奈和憧憬!
「呵呵,咱們三個都被拒絕多少次了?你還記得那個老女人看到咱們『魂印』時那緊皺的眉頭嗎?我不明白,兩次『元素選擇』再加上『魂印』他們有什麼可不滿意的!」一邊說着話,面容俊朗的黑髮男人一邊生氣的揮舞了下拳頭,其實他可是最為憧憬『魔法禁地』的。
「嗯,確實是古怪了些,往年的話並不應該如此,八級魔法師的實力和『元素選擇』都可以不算,但是擁有『魂印』的我們卻被排除在外就太奇怪了!」裸露身子的粗壯男人緊皺着眉頭,他們這些大貴族子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平民,『魂印』的價值自然是知道的。
「會不會是因為咱們穩固『魂印』和提升實力的那個『方法』?」面如消瘦的男人忽然開口,很不自然的他扭動了一下身子,仿佛想到了什麼令他不舒服的事情。
「你們不用多想這個,那些平民魔法師是自願的,再說已經給他們很多的補償了。現在的艾魯因有多少沒進行『元素選擇』的魔法師你們不會不知道,用金子能擺平的事情我不會費力用刀劍說話的。」
面容俊朗的男人隱隱有些火氣,雖然他對平民魔法師很反感,但是卻並不會隨意壓迫和處置平民,畢竟自己的哥哥,哭泣刀劍.維克羅的妻子就是平民傭兵出身,對於那個女人他還是十分敬重的。
「行了,我們沒有怪你的意思……咦?好甜啊!!!」裸露着身子的粗壯男人突然猛地晃了下腦袋,在他留給弟子的精神烙印中很奇怪地傳出了一個十分尖銳清脆的聲音,而他也是沒走腦子的跟着說了出來。
「(⊙_⊙)」
「(⊙_⊙)」
短暫的沉默,兩個男人很彆扭的看着自己相識多年的老友,一個長相非常狂野粗壯的男人發出了像可愛小姑娘的聲音讓他們都是很不適應。
「……」裸露身體的粗壯男人沒有解釋這個尷尬,他只是閉着眼睛感知起自己弟子艾文莎的狀況,因為八級魔法師的力量並不能做到長距離的『精神降臨』,所以很多情況他只能從微弱的精神力流動中去進行判斷。
「不管他了,咱們繼續說說這個『獸牙貴族』誕生儀式的祭祀之文。」面容俊朗的男人搖了搖頭,自己這個朋友不知怎麼的就當起了魔法老師,而且似乎對他那個弟子還十分的上心。
「嗯,這個『爪牙之誕』還真是很複雜,如果翻譯的沒錯,『獸牙貴族』的子嗣誕生後必須在出生地先後接受自己血親長輩的祝福、自然魔獸的三日朝拜還有最後的雷克斯贈語,只是不知道在第五年代紀他們還有沒有保持着這個習俗。」
「這個我知道一些,七百年前的一個文獻里有過記載,當時一位年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