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食榻差點被我掀翻,眾人都疑惑的看着我,喬川渝更是皺眉問道:「陳師弟?你怎麼了?」
我表面儘量表現的很平靜,可是內心卻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我極力的壓抑着我體內的道韻氣息不迸發出來。
我要冷靜,我一定要冷靜,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什麼差錯!我不斷的在心裏告訴自己,如果想要救回夏如是,就一定要冷靜,我沈望不是一個莽夫,淡定,一定要淡定。
可是我聽到『夏如是』三個字之後,根本就控制不住情緒的激動,如果夏如是一切安好,我想我肯定也會心平氣和的去應付,可是夏如是現在要嫁給那個什麼狗屁韓軒,而且似乎還是被迫的,這讓我哪裏還冷靜的下來?
「陳師弟?韓軒成婚和你有關係麼?你那麼激動幹嘛?」畝江疑惑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我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強行默念了一遍清心咒,然後緩緩的坐了下來,腦海裏面迅速把所有的事情過了一遍,然後緩緩的說道:「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能讓你這個內丹大圓滿層次的強者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喬川渝問道。
我徹底冷靜了下來,我心裏很清楚,只有冷靜,才是現在的唯一出路。
看着大家都看着我,我平靜的問道:「畝師兄剛才說的夏如是,是不是也是問天宮弟子?」
眾人一片迷茫,似乎他們也不知道夏如是的來歷,只有喬川渝點頭說道:「是的,據說當初瀛洲宗的人發現她的時候,她身上也有一塊問天宮的玉牌。」
我點了點頭,故作擔心的說道:「我之所以這麼激動,是因為我在殺那沈望之前有過交談,他說過夏如是是他的妻子,他就是為了尋找夏如是而來。」
「然後呢?那個螻蟻都已經死了,你那麼激動做什麼?」柯岩范疑惑的問道。
另外一名護國仙師也淡淡的說道:「就是,你殺了那個夏如是的夫君沈望,斷了夏如是的念想,瀛洲宗還得感謝我們呢,你怎麼這麼慌張?」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那麼簡單,大家都知道那夏如是貞烈無比,如果夏如是正的嫁給了瀛洲宗的第一天才韓軒,那她肯定會想方設法為沈望報仇,我擔心的是她會挑起瀛洲宗報復我仙師府。」
倉促之中,我只能找了這麼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信不信,就看他們了。
「陳師弟說得也不無道理。」畝江接話說道:「韓軒在瀛洲宗的地位極其高貴,現在他對夏如是可是說是掏心置腹,如果夏如是鐵了心的要找仙師府報酬,韓軒肯定會如她心愿。如果那個夏如是城府再深一點的話,利用一些手段的話」
柯岩范哈哈一笑,幸災樂禍似得說道:「陳師弟,瀛洲宗的實力不是我們仙師府可以抗衡的,如果到時候瀛洲宗真的要追究起來的話,你是直接責任人,我們仙師府把你交出去,應該是安全的。」
我趕緊站了起來,做戲要做足,我抱了抱拳有些擔心的說道:「各位師兄,如果瀛洲宗報復我仙師府,我就是仙師府的罪人,我懇請各位師兄到時候能夠幫我一把,替我在師父面前美言幾句,師父和瀛洲宗的宗主都來自於偽仙域,只有師父才能夠保得住我。」
「陳師弟你不必慌張,瀛洲宗還不至於為了他們門下的第一天才弟子道侶的心上人為難我們仙師府,這種事情說出去只會讓人笑掉大牙,他瀛洲宗還丟不起這個人,所以你完全沒必要擔心。」喬川渝說道。
我搖了搖頭,還是很擔心的說道:「如畝師兄所說,如果夏如是利用什麼手段的話」
「嗯,這件事情的關鍵,在於我們不對那個夏如是不了解,不過現在也不用擔心,沈望救下的那個叫做沈揚帆的人只是一個凡俗弟子,哪怕他回去把這件事情韓軒,韓軒也不一定會告訴夏如,因為在這個節骨眼上,韓軒只會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既然他瀛洲宗發出了邀請,明說半個月之後舉辦韓軒於夏如是的婚禮,那麼就證明這樁婚事已是定局。」喬川渝分析道。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看着喬川渝一副很認真的樣子,我就知道我這個藉口算是解釋過去了,其實也就是時間太匆忙了,如果時間再充裕一點的話,我肯定會想出一個挑撥仙師府和瀛洲宗的辦法,之前對瀛洲宗的印象還算不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