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既然梁子已經結下了,一味的退讓根本沒用,何況我還帶了把匕首,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有聽誰說在擂台之上不能用武器的說法。
看着雷昊大搖大擺的朝着中間的幾張八仙桌上走了過去,才發現那四張八仙桌上已經坐了很多人,大概數了一下,幾乎所有的人都在那邊了。
他們之所以去那邊,是因為那邊的每張桌子上都擺着一口大水缸,這水缸和操若琪房間的水缸顏色一樣,不過沒有那麼高。
這些人就和剛從沙漠裏面逃出來一樣,每個人都是咕咚咕咚的一大碗水灌下去。
「操,這樣神仙般的日子,真讓人留戀,我忍不住要賦詩一首來讚嘆亂焚村的偉大了。」一個翻唇細眼的黝黑胖子說道。
「賦你大爺,你看你那副要死的樣子!」另外一個聲音說道,這個人我認識,就是昨天過來這裏,躺在床上主動和我們搭話的那個黃毛,比起昨天來,他今天的精神更加萎靡了。
當然,這裏的所有人都是臉色慘白的,而且黑眼圈基本都已經到了一個極限了,這種黑眼圈就算是熊貓看到了也會自嘆不如,而且這些人似乎都消瘦了很多,別人我不知道,雷昊比起剛來的時候,起碼消瘦了一圈。
看着這些人,我想起了林正英先生殭屍片裏面那些被鬼附身的村民,外形幾乎差不多,不過這些人的意識還是自己的,而且一個個興致勃勃討論着一些污俗不堪的話題。
「所以你離死不遠了!」林靈對黃毛說的話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裏面,我仔細看了看黃毛,此時的他確實已經像是病入膏肓了,坐在長凳上的雙腳,都在不由自主的發着抖,頻率還特別大。
我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對這種現象沒有產生懷疑,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經歷過太多的女人才這樣嗎?這個說法對於這些人來說解釋的通,但是對於局外人來說,肯定解釋不通,至少會起疑心,而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任何起疑心的樣子,反而還在那裏談笑風生,我甚至都懷疑他們是不是能看到對方的樣子。
想到這裏,我趕緊拿出手機打開了前置攝像頭照了照自己,昨天晚上我也有這種黑眼圈,不知道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手機裏面的我,依舊清秀,眉宇之間雖然透着一股淡淡的憂傷,但是這不但不能影響的帥氣,反而增加了一絲絲的成熟,更加讓我欣喜的是,我的那一對黑眼圈,幾乎已經完全褪去。
我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心情開始好轉起來,總算碰到一件讓我開心的事情了。
「看,那傻逼還在笑呢?痿貨一個。」雷昊譏諷着說道。
「哈哈,雷哥你說的沒錯,這毛頭小子肯定是痿貨,昨天晚上一定睡了一晚上,要不然精神頭不會這麼好。」另外一個人附和着。
那個黃毛顯然看我也很是不爽,他也隨波逐流的嘲諷起我來:「唉,真是委屈了昨晚和他一起睡的那姑娘了,肯定特別的難受。」
看着黃毛那一副要死的樣子,我這才想起做昨天晚上在偷偷摸摸逢場作戲的那個女孩,也不知道她是誰,如果昨晚不是她的照顧,我今天肯定和這些人一樣的狀態了。
她明顯是在救我,而且昨晚聞到的那帶着淡淡檀木香的香味,讓我直接睡了一覺,這一覺才使我恢復到了正常人的狀態,於情於理,我都得感謝她。
我迅速回到昨晚睡得那張床,昨天我來的時候帶了匕首過來,剛才卻不見了,肯定是掉落在那床上了,那把匕首可是我的傍身之物,這種時候可丟不得。
快速走到那床邊,我伸手撩開了那黑色蚊帳,在床上找了很久,居然沒有看到我的那把匕首。
我懊惱的在全身上下摸索着,並沒有找,不但那把匕首丟了,就連我一直放在褲子內袋的那塊玉佩也不見了。
我頓時開始無比緊張起來,那塊玉佩是姐姐托那個叫林風的男子專門給我的,給我之前還在姐姐的房間裏面燒過紙,而且姐姐也和我說過,那塊玉佩是她無比珍貴的東西,她再三叮囑我一定要幫她保管好,如果真的弄丟了,我不知道姐姐會傷心成什麼樣。
這兩樣東西,對我來說都很重要,我出門的時候都確認過了,就帶在身上,如果說要掉出來,肯定會掉在這床上,這床上自始至終,都只有我和另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