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吃完晚飯,時間就已經差不多了。
顧盛因準備了一些東西,看到天上明亮的輪盤月,將那個小小的娃娃拿了出來。
直接接觸到月光的話,效果要更好一些。
顧盛因手上一動,嬰兒身上的銀白色長袍就褪了下去,光溜溜的小身體就露了出來。
顧盛因用毛筆在一邊的白瓷小碗之中,沾了一些鮮紅色的濃稠液體,從嬰兒的脖頸之處開始,慢慢勾畫。
她閉着眼睛。
整個描繪符文的過程必須一氣呵成,筆尖完全不能斷一下,直到繪製完成。
……
陳璧岳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境。
一開始,他恍惚覺得自己是被困在了一個古怪的地方。
周圍一片虛無,哪怕他使勁的睜大眼睛看,也只能看到一些灰色的沉重的迷霧,在自己周身圍繞着。
他摸索着一直往前走,往前走,可是不管他走了多遠,周圍永遠都是這個樣子。
從來都是唯物主義者的陳璧岳覺得,自己可能是做了一場噩夢。
可是一開始,他能聽到有人在說話。
是他家裏幫傭的聲音,好像在喊自己,然後就是一陣的兵荒馬亂,人聲喧鬧,夾雜着救護車刺耳的聲音,哭泣,咒罵,怒喝。
很吵。
那些聲音好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過來,他想大聲的喊,說我在這裏。
可是沒用,他的聲音根本傳遞不出去。
明明是十分抽象的聲波,可得陳璧岳卻仿佛能夠感知到一樣,自己的聲音傳出去,觸碰到那些迷霧之中,被一點一點的吞噬。
他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然後他就慢慢的發現,天邊那些聲音漸漸的越來越模糊,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完全聽不到了。
他的身體也越來越累,好像直接就閉上眼睛睡過去。
身體本能的預警想起。
陳璧岳再不相信,這會兒也開始懷疑,自己可能是被人下了暗手了。
家裏的老爺子篤信玄學,經常念叨一些什麼東西,他雖然嗤之以鼻,卻也因此聽了不少東西。
難道,自己真的是栽在了玄門人的手裏?
他的思維已經十分疲憊,不能夠供給自己完整的思考。
這個時候,陳璧岳腦海之中唯一想到的,就是睡覺。
想要好好的睡過去,然後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帝都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裏。
燙着一頭紅色波浪捲髮,身姿妖嬈的女人穿着性感真絲睡袍從浴室走了出來。
她穿着十分大膽,輕薄的睡衣內里真空,行走之前甚至能看到雪白的傲人上圍在陣陣晃動着。
床上坐着一個光頭的男人,看着三十許的年紀,模樣倒是十分英俊,頭頂上似乎紋了一些黑色的玄妙符文,為整個人鍍上了一層狂野不羈的魅力。
女人柔若無骨的纏了上去,整個人坐在了男人身上。
「那件事情,怎麼樣了?」
男人輕聲一笑,手下毫不客氣的伸進女人睡衣裏面狠狠揉了一把,毫不意外聽到了她嘴裏長長一聲嬌吟。
「小,別擔心。不出意外的話,你那好哥哥,今日就該去見佛祖了,哦……我忘了,他不是信佛祖的。」
——
八更。
今天只能寫八千了,實在卡不出來。
說好的這周萬更最後一天還是食言了,抱歉。
明天會萬更,寶貝兒們再愛我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