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吱吱唔唔道:「既然你幫過老神仙,他定不會讓你這麼死的。當年比干挖心,不也還是活着的?你命里有貴人相助,總會化險為夷的。」
紅絲和紅錦氣得就在邊上罵道:「姓程的,你到底有沒有心?是不是應該先讓內貴人將你的胸剖開看看,到底有沒有心?我們姑娘當年為了你,放棄了一切,你就這樣對我們姑娘?我們姑娘哪點對不起你了?」
宮人在邊上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付悅嘲笑地看着付新。
付新像是剛認識程澤一般,問道:「你做一切都是為了付悅?勾引我不是因為喜歡我,是因為她讓你這麼做的,對不對?呵,你心裏一直喜歡的人是好,可是你為什麼要騙我呢?既然喜歡她,就想法子娶她就行了,為什麼要騙我呢?就因為她讓你這麼做,你就要這麼做?」
付悅「呵呵」笑道:「他是傻瓜你不知道嗎?看,我都那樣說了,他還是聽我的,喜歡我。怎麼辦?他就是這麼一個傻瓜。我和他說,只有將你騙到手,我才能嫁給他,然後他就信了。你知道嗎?我當年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是騙他的。我也沒想到我真的會嫁給這麼個傻瓜。」
程澤並不理會付悅,只是對付新說道:「她是你妹妹,你就幫幫她吧。況且有七竅玲瓏心的本就是你。」
付新看着程澤,伸起手想撫一撫他的臉,但最終放下手,就往宮人跟前走。
紅絲和紅錦大吃一驚,在後面拉着付新哭道:「姑娘別上他們的當,他們騙你的,聖旨上說得很清楚,是要付悅的心,姑娘就不為自己想,也為自己的娘親想一想。姓付的不值得的,他哪裏值得姑娘如此對他?姑娘」
付新只是低聲道:「我對不起你們倆個,我死了,你們兩個就回付家吧,反正你們的賣身契在我娘哪兒。放開我,你倆個要真為我着想,就應該知道我的。」
紅絲和紅錦哪裏捨得鬆手?咬着唇,死命地拉住付新不肯鬆手。因為她倆明白,只要鬆手了,可能付新就真的死了。
程父、程母聽見程澤的話,心下又燃起希望,感覺如果付新肯站出來的話,那麼他們家也許還能從中撈到什麼好處。兩人一塊衝上前,一人一個,將紅絲和紅錦拉開道:「你倆個糊塗,她是個什麼東西?要是能救了皇上的命,就是死一城的人也是值不得什麼的。你們攔着,是大不敬。」
付新走到宮人跟前,盈盈行禮道:「妾新參見內貴人,還請內貴人明查,只怕是弄錯了,曾經有老、先生給妾新看過,不才有顆七竅玲瓏心。雖然妾新從未覺得與別人不同,但老先生曾這麼說過。若是內貴人弄錯了,耽誤了聖上的心疾可是大事。」
宮人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他們這麼對你,你倒是胸懷寬廣。」
付新轉過頭來,暖室外屋不算寬敞,程家主僕站了一地。程父、程母平日裏一副老邁的樣,走個路都要人扶。可是此時拉着拚了命掙扎地紅絲、紅錦,卻是勁力十足。紅絲、紅錦竟然說什麼也掙扎不動。
付悅憐憫地看着付新,像個勝利者瞅着失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敵人一般。程澤一直低頭,誰也不瞅。
付新閉了閉眼睛,淡然地說道:「內貴人覺得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宮人瞟了一眼程家人,包括付悅,冷冷地笑道:「如果你肯認我為乾爹,我可以幫你。」手一指付悅,道:「我可以將她的心挖了,也可以讓程家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恨他們?不想為自己報仇?看樣子,他們可沒少算計你呢。」
付新像是真的思考起來,程父、程母立時嚇得大叫:「我們可沒算計你,你到我家來,我們處處供着你,對你多好啊?就是親生女兒,也比不得你。你可別沒良心。」轉而又對付悅道:「都是你事多,本來就是你,你還不快過去,在這裏磨磨蹭蹭地幹什麼?你們雖是姊姊,到底心可不一樣。」
程澤剛說出那樣的話,也是用了極大的力氣,現在說什麼也鼓不起勇氣,再對付新說些什麼了。只能祈求地看着付新。付新轉過頭去。
付悅冷笑道:「你不是最自詡自己善良,以前在我面前總是裝成嫡姊親近庶妹的模樣,怎麼,現在捨不得你那顆七竅玲瓏心了?你別讓我看着噁心。」
付新問宮人:「內貴人,既然皇上下旨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