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補品,娘看看可有什麼六妹妹能吃的。那些人可真是奇怪,我又沒受傷,沒得送這麼多東西來給我幹什麼?我又用不上。一家子姊妹麼,娘就看着給六妹妹用吧。」
付悅又是一口老血堵在了心口上。
付新的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這有個受了重傷的,卻沒人來探看。
付新京上再沒有別家的親戚。
但付悅,可是有呂氏這個舅家的。
雖然說過繼了,但到底付悅也曾在呂家住了些時日的。
現在付悅受了傷,按理說,呂家應該早就聽說了。
卻沒有一個來探看的。
可見付悅的為人,可不是一般的差了。
趙夫人瞅了眼被氣得,都快變了形的付悅,笑道:
「誰可知道呢,我和世子爺也納罕的緊。就怕弄錯了,可是問得清清楚楚地。放心,那些東西千真萬確是給你的,不是給你六妹妹的。」
付新點頭:「是不是給女兒的,又有什麼關係?娘看看裏面什麼六妹妹能用,就給六妹妹用吧。反正女兒也用不到。」
趙夫人誇讚道:「娘知道,還是我女兒識大體,知道心疼人。又友愛妹妹,真乖。」
付悅再一次被這娘倆個聯手氣個半死。
瞅着付悅已經被氣得差不多了,要是真的氣死也不好。
付新終是發了善心,笑道:
「六妹妹好好地休息,醫藥的不用操心,有我和我娘兩個呢。補品什麼的都是現成的。六妹妹就安心養病,把病養好了,才是正經的。」
付悅違着心道:「謝謝五姊了,妹妹知道。五姊昨天也嚇了一跳,聽說今天又去上學了,就回去休息吧。等明兒妹妹好了,定親自上門去謝五姊。」
付新笑着答應。
趙夫人也又叮囑了幾句,便就與付新兩個一起出去了。
瞅着這娘倆個的背景,付悅地拳頭攥得緊緊的。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要讓這娘倆個跪到她的面前,求她,哭着求她。
初冬的第一場雪,竟就是一場大雪。
如柳絮一樣,白糰子似的,從空中蕩蕩悠悠地下來,沒一會兒工夫,天地便就白茫茫一片。
庭中樹上,如那得了春信的梨花似的,成枝的雪,一串一串的,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