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個被派來送禮的僕人,更是直接說明,付悅受不受傷與他們沒關係,他們奉命,是來看付新,有沒有嚇着的。
躺在延居內室里的付悅,直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她為了救趙夫人,差點兒摔死。
難道還比不過付新受了點兒驚嚇?
到底有沒有搞錯?
付悅躺在內室榻上,果然被氣得差兒吐血而亡。
所以,此時此刻,付悅最不想見到的人,便就是付新。
付悅怎麼可能會樂意看,付新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其實,不論是付悅還是付新,她倆個心知肚明。
事情一出,都不用調查,付新就能猜着,事情是她付悅乾的?
不過是付新沒有證據而已。
而此時,與付新見面,付悅只覺得自己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她到底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付悅腦中,現在只想到了一句俗語,投機不成蝕把米。
趙夫人沒有付悅想像中的,那樣感激她。
這個可以忍。
因為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但,最讓付悅不能忍的,便就是她都要死了,付新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引得京內高官人家,給送禮物,使得付新出盡了風頭。
這不就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付新在付國公府的地位,本就已經超然了,現在更進一步。
迎着付新的關心,付悅的臉,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妒嫉的,表情猙獰。
趙夫人坐到榻前,聲音放揉了問道:「這時候睡的話,晚上又睡不着了。我累了一天,到了晚上就困。你與我說話我也沒那個精力。別睡了,覺還是留到晚上的吧。」
原來趙夫人雖然讓付悅,呆在了延居正室里。
但,昨兒白天時,可以解釋為忙亂。
一整天都不未曾進到內室里。
只是放着丫頭、婆子侍候付悅。
到了晚上,付悅想藉機會與趙夫人拉動感情,便就挑些個好聽的,感覺趙夫人順耳的,與趙夫人聊天。
但趙夫人卻說自己累,進到屋裏,轉過頭,就睡了。
這今天白天,趙夫人又是一整天沒進內室里來。
隨着趙夫人的話說出口,付悅臉上火辣辣地。
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
付新假意很是熱情地,與趙夫人一起坐到了榻前。挎住了趙夫人的胳膊,撒嬌道:「娘,六妹妹這麼可憐了,就別說六妹妹了。娘……」
趙夫人被付新來回地輕輕搖晃,笑着撫了撫付新的額發,道:
「好了,好了,別晃了,頭都被你晃暈了。我知道你心疼你六妹妹,我不也是為了她好?怕她白天睡多了,晚上又睡不着?」
付新歪着頭,瞪着大眼睛瞅着趙夫人道:「現在是特殊時期,六妹妹不是生病了。」
趙夫人笑道:「好好好,娘都依你行了吧?」
付新得意地一揚頭,然後便就「咯咯」地笑了:「女兒知道,娘最疼女兒了。女兒在娘心裏的地位,是不可改變的,對不對?對不對?」
趙夫人戳付新的額頭道:「是、是、是,娘當然最疼你了,難不成放着自己的女兒不疼,去疼別人女兒的道理?」
付悅又被在她榻前,表演母女情深的兩人,再次被氣得一口老血,堵在了心口上。
付新又「咯咯」地笑了:「六妹妹可別拈酸才好,畢竟我娘是我娘,我決不會讓我娘去疼別人的。」
忍了又忍,付悅有氣無力地說道:「沒有的事,妹妹也疼五姊呢。還有,謝五姊關心,大夫人也是為了妹妹着想,妹妹知道的。」
付新笑眼彎彎地對着付悅道:「六妹妹可有好些了?太醫給開了些什麼藥?」
明知道付新的關心是假的,付悅也只得強忍着渾身疼,回道:「謝五姊關問,妹妹已經好很多了,太醫開得是湯藥,都是些補氣補血,養身子的藥。太醫說妹妹要靜養。」
付新轉過頭來,像是什麼也不知道似的,問:
「娘,那六妹妹可吃得人參?公主不是送了根人參來?要不給六妹妹燉了吧。送我的東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