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可知道,一晃三年,她竟然跑到京城來了。
還過繼給了付國公世子。
那不就是說,她就是游道口中,他媳婦?
羅輝怎麼看付新,怎麼不滿意。
直覺得游道算得不准。
可若說不準,那怎就這麼湊巧,京城果然有叫付新的人呢?
當然,羅輝這些小心思,不可能告訴別人。
也幸好董夫人當年送羅輝進京,沒呆幾天,便就匆匆地走了。
並沒有到處說。
新賜下來的將軍府接臨付國公府,董夫人當年還是挺興奮的。
着力地打聽了下,付國公府里有什么女孩兒沒有。
當聽聞曾有位名付新的女孩兒。
在聽說了付新的事後,長年在邊關的董夫人,倒也沒覺得與男人私奔有什麼,只說了句:「真性情。」
羅輝的祖上以前鎮守的是雁門,現在已經改成了南邊,民風與中原大不相同。
很多地方,還在流行奔婚之俗。
這在中原人看來,簡直是還未開化。
董夫人讓人打聽了整個京城裏付姓族人,也再沒聽說誰家有女孩子名「付新>
實在是大為失望。
董夫人在離開京城時,還在念叨呢:「付新可在哪裏呢?這要等着京城付家人現生,我兒得啥時才能結婚?」
沒說的是,這不是連孫子都耽誤了?
所以,當年羅輝送董夫人回邊關時的心情是:
哎娘啊,這可真是我的親娘,她可走了。再不走,我可就要成了京城的笑柄了。
所以說,羅輝一點兒都沒有獨自一個人在京城,孤單可憐的感覺。
羅輝覺得,若是他娘在京城,他才可憐呢。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前幾天,羅輝突然接到他娘給他的家書。
洋洋灑灑上千字,董夫人詳盡地訴說了對兒子的無比思念。
羅輝全覺得通篇廢話。
但只信尾的一句話,將羅輝驚得差點兒將信扔地上。
董夫人大概也知道羅輝什麼得性,所以將主要的話留在了末尾。
就怕她兒子看不到,一見字多,直接將信拆開,囫圇個地瞅兩眼,就扔信匣子裏。
董夫人信的末尾如是說:
吾兒年已十二,婚姻未定,前途未卜,自古先成家,後立業。吾兒休急,母不日進京,為兒解決終身之事,決不拖兒後腿。
羅輝看了這信,直覺被雷劈中。
如果董夫人進京,知道付國公府里,有位名「付新」的姑娘,羅輝幾乎閉着眼睛,都能猜着,他母親會如何。
羅輝第一反應,是不讓董夫人進京。
急忙修書一封,讓送信的小兵帶回邊關。
可惜,那送信的說道:「公子不用忙了。小人頭出來時,夫人就已經猜着,公子會寫信意圖阻撓夫人進京。所以,小人離開時,夫人讓小的給公子帶了句話。」
那送信人停住,笑眯眯地瞅着羅輝。
羅輝僵着臉問:「讓我死了心?」
送信人笑着點頭:「差不多。」
董夫人的原話是:「那小子要是讓你給我送回信,你就跟他說,就說我說的,讓他別做無謂掙扎,乖乖等着吧。」
羅輝對於董夫人,一向沒轍。
誰讓她是他娘呢?
既然不能阻止董夫人來京。
羅輝一想到付新,危機意識立時佔了滿腦子。
不斷循環着:決不能讓他娘和付新碰上。決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所以,這一次羅輝來趙家,是一心想找個機會,與付新說說話的。
可惜,付新好像並不想與他說話。
見了他就跑。
羅輝又想起付偉曾叮囑過付新的那些話。
心下想:幹嘛那麼聽話,真是的,傻麼?
羅輝也知道,讓付新再回廣陵是不可能了。
讓他娘不知道付新來了京城,好像也不大現實。
羅輝有些頭疼。
&定親了沒有?」羅輝突然問道。
這麼這問,羅輝心下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