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笑了笑:「她倆個挺好的。」
看付芸平日裏厲害,看見她娘,立時就蔫了。
趙夫人對付新姑侄三人道:「你們不回去,怎麼過來了?憨娘,來娘這兒來。」
付新回道:「知道娘忙,所以過來看看,娘吃晚飯了嗎?」
付芩、付芸給趙夫人見禮:「祖母好,我們是陪着姑姑過來的。」又與趙氏招呼:>
趙氏道:「乖,你們沒鬧五姑姑吧?」
付芩和付芸搖頭道:「我們只是和五姑姑說說話。」
趙夫人讓付新挨着自己坐下,然後笑道:「還沒有呢,正打算着忙完這一點兒,完就吃。乖,在這兒等會兒娘,一會兒我就忙完了。」
付新一聽,站起身,正色說道:「這怎麼行?女兒就擔心娘忙着不吃晚飯,剛從老太君哪兒出來,老太君也讓女兒和母親說,事情總做不完,飯既然早晚都吃,為什不按時吃?娘這樣不照顧自己的身體,怎麼行?」
趙氏這時候也說道:「可不是呢,我剛勸夫人,夫人也不聽。夫人偏心妹妹,妹妹的話,夫人總會聽的。妹妹就勸勸夫人吧。」
趙夫人笑道:「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偏心了?」
趙氏卻也不怕趙夫人,笑道:「夫人不用解釋的,是個有眼睛的,沒有瞧不出來的。夫人若是不信,隨便問問,看有誰不知道的?」
趙夫人笑道:「全都是你們造的謠。」
付新也不多言,一邊將趙夫人手邊的賬本收了,一邊吩咐道:「多要緊的事,夫人也得吃飯。你們也都下去,沒吃的,快點兒吃了,在過來。」
眾人們不敢妄動,都瞅趙夫人。
趙夫人見付新一臉嚴肅,好似什麼大事似的,笑道:「就聽憨娘,你們也下去吃飯吧,快些回來。」
時間剛剛好,這邊讓廚房傳飯,那邊,羅氏就領着廚房的人過來。
羅氏一進屋,見趙氏也在,而付芩、付芸就靠在了付新跟前,笑道:
&夫人好,二嫂這麼閒?沒收拾你那些個金石字畫,古玩?這時候,竟然能在夫人這兒碰見二嫂,可真是少見呢。」
付新連忙上前兩步,與羅氏見禮:「三嫂嫂好。」
付芩和付芸跟着行禮道:「三嬸好。」
趙氏淡然一笑,好似萬物不在眼裏,有些睥睨羅氏道:「大夫人這兒忙,當人家兒媳婦的,自然要過來為婆婆解憂。」
羅氏與付芩、付芸道:「真都是乖孩子。」
走到付新跟前,卻拉着付新的手道:「前些日子妹妹受苦了,你三兄在外面與人為這事,爭執了好幾次了呢。外面的流言,妹妹可別往心裏去。」
付新笑道:「謝謝三嫂關心,都是我的錯,三兄、三嫂不怪罪,反倒因我起爭執,實是過意不去。妹妹知道三兄一直對我頗好。妹妹心裏都記着呢。」
丫頭婆子往桌上擺飯菜。
羅氏才走到趙夫人跟前,笑道:
&就擔心夫人忙事情忙忘了,特意去了廚房問,結果果然說夫人的晚飯領了,卻又退了回來,說是讓熱着。熱過的飯菜如何吃?媳婦就讓廚房新做了,從二上做主提了過來,沒想到剛剛好,母親這邊就傳飯。」
趙夫人笑道:「你們都是好的,孝心我也知道。我吃飯,你們就都找地兒坐吧。」
付新被趙夫人拉着,又挨着趙夫人坐下。
趙氏便就和着付芩、付芸兩個坐到一起。趙氏是個仙女一樣的性子,雖然現在為了給趙夫人當副手,自覺得已經降了身份。
但仍不怎麼會主動給人打進步。不是心裏不想,其實趙氏的心裏,非常的着急。
但到底端慣了不入眼凡塵俗世的款,要她像羅氏一樣,卻是萬萬做不到的。
按着趙氏的想法,她是指着付芩、付芸兩個了。
但付芩和付芸兩個到底還是小孩子,又隔着姑侄的身份,和平日裏與付新的情份。
雖然白天時,趙氏叮囑了她倆個。
與付新從迎松院到延居,走了一路,也沒拉下臉來提,讓付新為她們的母親趙氏,在趙夫人面前美言幾句。
羅氏就放開得多,也不坐,就站着,給趙夫人布菜添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