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這爺倆個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
停住腳回頭瞅時,見是羅輝鐵青着臉站在他倆身後。還有一身白衣的李演,正一臉笑意地拿着麈尾,也站在那裏,瞅着他們爺倆個笑。
不用問,這一準的將他們爺倆個的話全都聽了進去了。
付新和付偉均是面上一紅。
人家剛在酒樓幫了他們爺倆個,這才一會兒的工夫,這爺倆個竟然在說與人家拉開距離。悲催地是,居然還被人當面抓住,想賴都賴不掉。
付新怯生生地與羅輝和李演招呼道:「羅公子好,李公子好。不是說有西域商隊麼,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沒買什麼東西麼?」
羅輝皮笑肉不笑地道:「不是說就只招呼嗎?問這麼多幹什麼?你不知道與人怎麼打招呼?」
李演卻微笑着,和藹可親地關心付新道:「你傷怎麼樣了?走不疼嗎?可都買了什麼沒有?」
付偉反應過來,連忙打圓場道:「羅公子、李公子,玩得可好?可有什麼看上的東西?或有什麼想買卻沒買着的?在下幫着留意下,在下經常在市場裏,倒有些信息,會比別人知道得早些。」
羅輝「哼」了聲:「付二爺客氣了,剛不還在叮囑女兒,離我遠着些?」
李演很開心,難得見羅輝吃癟。況且付偉剛並沒有讓付新遠着他些。笑道:「現在倒沒想買什麼,就來看看。要是果然有想買卻尋不着的,一準去找付二爺,到時付二爺可別推脫。」
付偉笑道:「一定盡力。」
付新等他爹說完話,才回李演的話道:「謝李公子關心,小女子倒也沒什麼,不過是摔一下,並不怎麼疼了。」
付偉見羅輝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只得解釋道:
&公子大概誤會了在下的意思。憨娘九歲,羅公子也十二了,眼看着便就到了加冠的年齡。在下怕小女天真,不懂避諱,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於小女也好,於羅公子也罷,都不大好。」
羅輝皮笑肉不笑道:「這麼說來,付二爺是為我着想了?」
付偉一拱手道:「不敢,不敢。不過據在下所知,羅公子討厭女子接近吧?在下想,這樣叮囑下女兒,應該也不為過呢。羅公子不總說,誰誰總想讓羅公子負責?」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三年前在付家花園,羅輝曾這樣說過付悅。
付偉再不喜歡付悅,但付悅總是他女兒。更何況,就在初入府時,付偉更聽說就在前不久,羅輝又曾對付悅說過類似的話。
這可真是一句話,將羅輝給堵了回去。
一想到羅輝曾用這句話,說哭過好多京城大家裏的閨秀。李演就不顧形像地大笑起來,直笑到肚子疼,直不起腰來。
付新則只記得柳姨娘學的,倒也不會被付偉的話,說得懵懂無知。
羅輝雖然生氣,可也找不出什麼話來反擊。
見李演笑得直捂肚子,羅輝冷冷道:「還不走?有什麼好笑的?你昨兒不還讓花奴洗了一晚上的澡?」
一提這個,李演頓時黑臉。
心下暗恨這個花奴,逢人就說他讓她洗了一晚上澡的事。可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才下午,就已經傳得好多人知道。
在西市里,好些個人看着他偷笑。正因為這樣,李演才會什麼都沒看,便就往外走。
被人提了痛處,李演衝着付偉一拱手,甩袖先走了。
他要不讓花奴洗掉一層皮,算他李演輸。
羅輝則瞪了眼付新,也走了。
付新不禁擔心地拉了拉付偉的衣袖,道:「爹爹,那位羅公子看起來好生氣,不會有事吧?」
付偉安慰付新道:「沒事,你看他不大,但卻是個極愛面子的人。今兒聽了咱們爺倆個的話,倒也正好,以後他定會先遠着你了。」
付新望着羅輝的背影道:「不太好吧,人家還幫過咱們呢。」
付偉笑道:「爹爹知道,這個情咱們領着,有機會一定還上。不過他是個好人,下次再有這種事被他碰上,他一定還會出手的。」
這樣欺負好人,好麼?
付新瞪着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她爹付偉。卻仍將付偉的話牢牢記到了心裏。她會
第十七回 國公府明爭暗鬥過繼禮一波三折1(好人就是用來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