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想到了什麼。
羅輝以為付新總算是想起他是誰了。
就聽付新像是邀功地說道:「小女子知道先在付國公府的胡同里,與公子見過面的。」
羅輝被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兒沒涌到臉上來。
這邊廂李武心下叫苦連連,舔着臉,衝着李演笑道:「十四兄這麼閒着?出來玩也不喊弟弟一聲。我們還尋思着哪兒喊着十四兄一起,出去玩呢。」
李演滿臉嫌棄道:「和你們出去玩?髒死了。」手一指花奴道:「昨兒你們跟我說她這麼好,那麼好的,結果呢?髒得要命。」
李武呵呵陪笑着道:「我給十四兄找乾淨的,聽說今兒有西域商隊來,弟弟這不等着開市呢。聽說有艷姬,見過的都說特別漂亮,別有風味呢。」
李演上下地打量着李武,然後將眼睛放到他的襠部,道:「你的頭生得小了點。」
李武沒聽明白什麼意思,迷茫着道:「十四兄說得對,是小了點兒,要不就笨了。」
羅輝被付新氣個夠嗆,他算是看出來,付新根本就將三年前的事情忘了。所以也不再與她蘑菇,他比李演小了五、六歲,所以雖然在同齡人里已經很高,但比起李演來,還是差了有多半個頭。
李演端着臉,拿着麈尾,再加上長得俊,頗有幾分仙姿飄飄地模樣。
羅輝受不了李武那傻呵呵的樣,道:「我說李武,要是不打咱可就算賬了。剛你手下人將這小姑娘踢了,總不能白踢吧?再說這裏毀壞的東西,總要賠吧?」
若說賠付新,李武認了,可做什麼讓他賠酒店?那高几又不是他打壞的。
李武才要出聲爭辯。
李演一挑眼睛:「有意見?」
李武心想不就銀子嗎?他有!兩眼一瞪羅輝,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小子,你別落了單,要是哪天不開眼落到小爺手裏,讓你好看。你還能天天跟在李演屁股後面?
羅輝像是猜着了李武的小心思,也不說話,將手中的高几腿幾下掰成劈柴樣,搖着頭道:「反正也沒什麼用了,正好讓店家燒火。我就當個好人,省得再劈了。」
李武和他的小跟班,還有一眾的狐朋狗友都暗吸一口涼氣。暗自思量起,他們的腿,比這高几腿硬多少。
李演用那麈尾好好地撣了撣身上,就好似去了什麼特別髒,塵土大飛的地方了似的。看了看時候,催促道:「快賠錢,要不然我就告訴大兄,說你在外面惹事,你可知道大兄最討厭什麼了?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付偉有心想說不要了,可又不好拆羅輝台。但心下還是有點兒報怨多羅。他的想法與付新的差不多,明兒羅輝走了,以他對李武的了解,還不得尋他和付新報仇?
不行,明兒他得找了宰相府的人來,與李武說和下才行。
李武眼睛瞅着李演,道:「我出來時,不曾帶錢。」
也是,李武何用花錢?自然有人送。而且他所到之處,拿了什麼東西,也沒幾個敢不要命地管他要。所以他也就習慣了出門不帶錢。
羅輝冷笑着看着李演。他和李演說過,李武的一些行徑,李演還不信。
李演清高,自視不凡,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所以,他雖然貴為當朝最受皇上寵愛的,宰相之子,卻沒有幾個朋友。
討好他的,他嫌人家涎着一張臉,噁心。
與他一樣清高的,又嫌他的出身,覺得他是奸臣之子。又懶得理他。
而以李演的性格,也不可能去上趕着巴結討好別人。
再加上他的特殊癖好,李演基本就沒什麼朋友。
三年前,羅輝初入京城,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首一進到國子監,自來外來新學會被欺生。而羅輝家裏,自來在邊關經營,京城內也沒個親戚照應。
再說太平日久,士族子弟便就多多少少瞧不起兵子。
他們合起伙來算計羅輝,可羅輝也不是吃素的。
羅輝在邊關時,曾被敵人抓到過。那一次,他將自己打伴成了邊境農家子的模樣,從家裏偷偷出去玩,未帶一兵一卒。突遇敵人的抓生將,將他和一眾真的農家子抓走。
敵人將他們抓去,是準備着送給長官為奴的。
羅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