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白箐箐去衛生間將內衣褲洗了,望着鏡中的人她一時間卻沒急着走。
這張臉雖然遠遠沒有前世那張臉好看,不過也算不上丑,衣品上來了還是挺耐看的。
即便已經醒來很多天了,可是每每望着鏡中的人,她依然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真的重生了,再也不是丘天楊,再也沒有一個可怕的變態那樣摧殘她。
她是自由的,她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實現自己被折斷的理想,可以自由自在的想去哪了就去哪裏。
想來是老天看到前世的她受了那樣的折磨才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吧?
她慢慢的伸手撫上這張臉。
既然這是上天的意思,那她自然不會逆天而行,從現在開始她就是白箐箐,她要活得漂亮活得精彩,要將前一世自己還沒來得急做的事情通通做一遍。
白箐箐將內衣褲晾好之後又將別墅上下查看了一遍,別墅的房間挺多了,樓下有五間客房,黎之安和蠻姨就住在那裏。樓上則是主人住的,白箐箐房間斜對面就是廖定軒的房間,廖定軒的房間再往左到最盡頭處是他的書房。而白箐箐的房間往右盡頭處是一個閒置的房間,房間大而空曠,因為蠻姨經常打掃,裏面倒是挺乾淨的,白箐箐打算將這間房改為她的工作室。
她是個閒不下來的性格,打定主意了便開始行動,而首先要做的自然就是出去添置幾樣樂器回來。
白箐箐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黎之安正好從廚房出來,她生怕他會粘上來,不等他開口便幾個大步走出門去,跳上車子便直接發動,再一踩油門,將他那句「魚片粥好了」遠遠的拋在腦後。
白箐箐對京都是完全不熟的,好在她有原主的記憶,知道樂器市場在哪裏。本來她打算一路開車直奔樂器市場的,在路過一家咖啡廳的時候感覺口有點渴,便停好車去打包一份咖啡。
白箐箐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咖啡正要離去,一轉身卻看到在大廳的角落處靜靜的躺着一架鋼琴。
她從小就喜歡音樂,成為一名出色的作曲家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她把這個夢想種下去,呵護着,照料着,經過了數不清的汗水與努力,終於生根發芽,慢慢長成了一顆小樹,她耐心的等着它長大,等着它衝上雲霄枝繁葉茂。
然而,這一切還沒來得急實現它就被人給毫不留情的摧毀,她的夢想被攔腰折斷,她的翅膀被人生生砍掉,她被人牢牢的鎖起來,變成了一個空洞的,不需要有自己靈魂的奴隸。
可是,那對音樂痴迷的種子依然植根在她的心裏,而她夢想的根也依然還駐紮在深處,即便身體麻木了,它們依然在她的靈魂深處時不時的呼喚着她。
鋼琴,真的,已經有許多許多年沒有碰過了。就像是跋山涉水饑渴難耐的人看到了食物,她只覺得身體中的血液在燃燒,手指也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它就像是對她的一種召喚,召喚着那被壓迫的,被摧殘的,依然不肯認輸的靈魂,召喚着它重新矗立起來,發出最奪目的光彩。
白箐箐收回神來,用着壓抑的完全變調的嗓音問服務員,「那鋼琴,我能彈一下嗎?」
服務員望着她的表情微微詫異,卻還是禮貌的道了一句:「可以的。」
白箐箐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走過去的,只是在鋼琴前坐下的那一刻,她只覺整個身體都燃燒起來,她似乎又成了那個驕傲而亮眼的丘天楊。
她顫抖着用手指戳了一下琴鍵,乾脆又悅耳的聲音,是熟悉的又讓她痴迷的聲音。
她閉着眼睛,慢慢壓下那狂熱的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燃燒殆盡的激動,腦海中不斷的迴蕩着一首首滾瓜爛熟的樂章。再睜眼,她勾唇一笑,眼中綻放出兩簇奇異的光彩,深呼吸,手指置於琴鍵,第一個音符很快自她指尖綻開。
廖定軒進了咖啡廳之後便直接往角落處的卡座走去,此時那卡座上已經坐了兩個人。他高大的身影一出現,一個穿着polo衫微微發胖的男子急忙抬腕看了看表,頓時撇撇嘴,「你這時間怎麼就掐得這麼准?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廖定軒沒理他,在兩人對面的沙發上落座,這兩人都是廖定軒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們兒,那穿着polo衫的名叫秦旭,而秦旭身邊穿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