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的瓦解導致了空間的破碎,高台在帝非天地魔音中顫抖,並裂變成新的物質。
四個白衣蒙面人都已經變成一攤血水,中央的四面雕像也碎成一堆泥土,狼藉中,一個全新的東西冉冉升起。
一張高台。
台上躺着一個死人。
楚若惜看向帝非天:「這又是什麼?」
「真正的五色將軍,或者說,我死以後接任的某一個魔帝。」帝非天驕傲的說道。
他是初代,他有權將接下來的無數代都視為無物。
這時,高台上的人也已經坐了起來。他的身體是乾枯的,卻在坐起後很快就吸收了足夠的精華,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豐滿,頭髮也以接近奇蹟的速度立刻變得又長又柔軟。
楚若惜驚呆了。
「這是死而復生嗎?」
「只是亡靈回歸,」帝非天道,「我那魔界的乾兒子才是真正的死而復生,或者說永遠不死。」
「但是他既然是你以後的某一代魔帝,為什麼貪印介紹他的時候用了五色將軍,而不是」
楚若惜對魔界的規矩有點理解不能。
帝非天道:「因為他已經感覺到我是誰,雖然他還不知道我是誰。」
「能解釋得更清楚一點嗎?」
「魔界帝族,我是初代,也是唯一的開始,之後所有魔帝在我面前都只能稱臣,除非他們已經擁有超越我巔峰時期的力量。」
「所以當他們因為你的血甦醒的時候,骨子裏對你的敬畏也一起復活,在你面前不敢稱皇帝,只能自認將軍?」
帝非天點頭:「你說的很對。」
而這時,高台上的死者已經完全復活,他坐直身體,轉過身,走下亡靈台,走到帝非天面前。
他是個模樣俊俏的男人,雖然全身皮膚都長着五彩的豹紋。
看清楚帝非天和楚若惜的面容後,他跪了下來。
「就是你,將我從漫長的沉睡中喚醒嗎?」
帝非天道:「是的,你是被我喚醒的,依照魔界的規矩,你已經是我的東西了?」
「不,我不屬於你。」男人低聲說道,「我只屬於我自己,或者是魔界唯一的君主。」
「如果我說我就是魔界唯一的君主呢?」帝非天反問道。
男人眼中划過一點冷血:「唯一的君主已經不復存在,你的血裏面雖然有遠古的味道,但也不足以讓我臣服!何況你身邊的女人身上有讓我厭惡的氣味!」
「居然不喜歡你的氣味」
帝非天有點無奈。
楚若惜道:「我又不是絕世功法、頂級神器,哪可能每個人都喜歡。」
「但是他不喜歡你。」帝非天很介意的說道。
楚若惜道:「不喜歡就不喜歡啦!」
男人聞言,面色陰冷:「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
「她想說,你不喜歡,她就把你打到喜歡為止!」帝非天搶了楚若惜的話。
楚若惜不由面色大變:「有你這麼挑撥離間的嗎?」
男人卻道:「好,敢說就得敢做!我要是輸給你,我就做你的奴隸,生生世世都受你奴役!」
「不用這麼恨吧!」
楚若惜不禁道。
男人卻是認真的。
「來吧,打敗我吧!」
楚若惜皺眉看帝非天:「你這是什麼」
「他的弱點是身上的一塊五色皮,你能做到的。」
帝非天一臉「你肯定能贏」的表情。
楚若惜頓時覺得和這男人聊天很沒意思。
她站出一步,對五色將軍道:「說好了,輸給我就得做我的奴隸,可別反悔!」
「我怎麼可能反悔!倒是你男人,如果我打敗了你,他不能強行介入打斷!」
「決鬥的基本規矩我還是懂的。」帝非天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楚若惜頓時覺得這男人怕是不可能真正守規矩了。
而這時,隨着一聲跺腳,高台的風景又是一變。
空氣中飄蕩着硫磺的味道,地上冒出十多條縫隙,每條縫隙都往外不斷冒白煙。
「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