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不是好人。」
楚若惜很是感慨地說道。
帝非天道:「你不就是喜歡我的壞嗎?」
楚若惜聞言,給了他一個狠狠的白眼。
帝非天卻也不生氣,道:「別這樣對我,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嗎?我可完全不覺得。」
楚若惜低聲嘟囔着,看了眼沙漠城市。
「這個城市……為什麼感覺它的建築風格有點奇怪……好像……好像……」
楚若惜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問題在哪裏,但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帝非天看她一臉困惑,低聲道:「你猜的沒錯,這座城市確實很有問題,我故意讓他們將城市造成這樣,城市下方埋着一個羽落王朝時代留下的法陣,能夠將人性的貪婪和野心放大化的那種……很邪門但是很有效……」
「你果然……」
楚若惜開始覺得叛軍其實都很可憐了。
不過帝非天顯然不這麼覺得,對楚若惜坦誠以後,男人又得意地說道:「除了埋下放大人性的的法陣以外,我還在這裏的水源做了一些手腳。這裏的水能夠讓他們魔化的更快並且更徹底,這樣和周圍的城市爭奪資源的時候,他們就能更容易佔據上風。當然,這些都是經過他們同意的。」
「也就是說……」
「他們自願接受我提供的一切,為了能夠在這個優勝劣汰的世界活下去。」
說話的時候,帝非天手指一個空中滑動,幾個身形幾乎完全掩藏在黃沙中的毒蟲變成了肉片。
聞到惡臭味的楚若惜忍不住一個乾嘔,道:「怎麼這麼臭!」
「不然你以為周圍領主讓出這片土地是為什麼?好心嗎?」帝非天嘲笑道,「這裏本就是不毛之地,交給一群一無所有的瘋子,不是剛剛好?!」
楚若惜的臉色有點難看。
「果然是上下都一樣的心術不正。」她嘟囔地說道,「很難想像你是怎麼再……」
「因為我是我,」帝非天自信地說道,「而且魔界雖然到處都是心機和謀算,但對實力這東西還是絕對信賴的。」
「……額……」
楚若惜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或許,這也是她前世只能做個精英特工卻不能成為政治家的原因,畢竟做政治家的第一要素是臉皮厚得可以擋住原子彈。
帝非天看她臉色有些不自在,笑道「別生氣,你生氣的樣子會讓我更喜歡你的。」
「……臉皮……臉皮!」
楚若惜氣得舌頭都開始發抖了。
……
不過生氣歸生氣,在這個沙漠城市的生活還是非常愜意的。
不管走到哪裏都會被一群人用火辣辣的眼神看着,男人們看她的時候尤其神情狂熱,好像她是天上的仙女一般引誘他們,女人們看她也沒有了九界的笑裏藏刀,她們都被城市地下的法陣影響,對楚若惜的感情是介於崇拜和愛慕的尊崇。
「這麼直接的過日子卻是很不錯,如果九界的人心也能夠簡單一點就好了。」
楚若惜情不自禁地感慨着,內心深處都是對未來的美好幻想。
可惜,幻想終歸只能是幻想。
這一天,正躺在男人大腿上吃水果的時候,楚若惜突然看到前方煙塵滾滾,隨着一聲轟隆隆的巨響,一艘大船停了下來。
楚若惜愣住了。
「你不是說現在已經休戰了嗎?為什麼戰船會出現在這裏?!」
帝非天笑道:「是罪域的船,罪域有事情找我們。」
聞言,楚若惜挑起眉毛:「罪域找我們……他們能有什麼事情非找我們不可?」
「你忘了球球的事情了?」帝非天反問道。
聞言,楚若惜頓時頭痛起來:「那個混蛋毛球,簡直是……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麼討厭的傢伙!不對,是為什麼這麼討厭的傢伙居然和我有關係!真是……想想就生氣!」
「別生氣了,對方都找上門,如果不接待反而會顯得我們心虛。」
帝非天攛掇楚若惜和他一起接待罪域的使者,但是楚若惜卻是一臉「拒絕差評投訴」的表情,道:「不要!貨物已經賣出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