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楚若惜本也覺得奇怪,房間裏響動這麼大,為什麼朱燁和球球都沒有反應。現在,聽了帝非天的解釋,她也頓時就明白了,怒道:「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帝非天笑道:「男人不無恥,怎麼能搞定女人,尤其是你這種全身長滿刺的。」
「無聊!」
楚若惜憤怒地說着,恨不得立刻給帝非天一記耳光,但是手還沒有碰到他的臉,就突然掌心一痛,隨後暖暖的粘稠液體流了出來。
出血了!
楚若惜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掌心的血跡以及帝非天的臉,難以置信。
和以往的每一次見面一樣,這一次的帝非天,臉上依舊帶着四分之一的面具,顏色黑紅交錯,材質看起來有點接近蛇鱗,類似漆質地的表面非常的光滑。
但是楚若惜卻知道,這個面具沒有那麼簡單。
剛才,她的手快要碰到他的臉的時候,面具表面竟猛然突起了無數鱗片,在她掌心留下又細又深的劃痕!
「你的面具到底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為什麼我的手……」
「對不起,法陣反應過激了。」
帝非天心疼地說着,托起楚若惜還在流血的手,一邊掌心的傷口,一邊解釋道:「我的每一張面具表面都有一些特殊防護,因為我的敵人都認為我的這隻眼睛是弱點。」
「可是你的眼睛根本沒有任何問題!」楚若惜直言道,「真正的獨眼可做不到如此動作自然流暢。你的面具下面,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目前為止還不能告訴你。」
說話的同時,帝非天的舌頭擦過楚若惜的傷口,帶出尖刺和更多的血。
突然起來的輕鬆和痛苦感讓楚若惜感覺自己都快虛脫了,她靜靜地看着帝非天,想借着注視看穿他的本質。
「不要這麼看着我,」帝非天微笑地說道,「我和你一樣都是普通人,唯一不同的是,我的身份註定了我的生活會比較奢華一點,複雜一點。」
「我覺得攝政王世子不是你唯一的身份,」楚若惜乾脆地說道,「你給我的感覺非常微妙,好像缸里的水,一眼就能看出深淺,又好像深邃的海洋,看不穿摸不透……如謎一樣……」
「……別想太多,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自然會向你完全坦白。」帝非天柔聲細氣地說着,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溫柔。
或許,只是因為她比較特別。
……
將掌心的刺全部挑乾淨以後,帝非天又為楚若惜塗上傷藥,包好傷口,柔聲道:「好好休息。」
「你呢?」楚若惜問道。
以帝非天的身份,隨便外出本就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何況太子府的頭號幕僚雪千葉就在冰冥國首都,如果讓雪千葉知道帝非天如今孤身一人在自己的房間裏,必定
「你擔心我沒有地方住嗎?」帝非天笑着反問道,手指輕浮地捏了下楚若惜的鼻子。
楚若惜看他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頓時覺得自己的擔心都該拿去餵狗,冷聲道:「也是,像你這種滿肚子都是壞水的傢伙,就算去了黃泉陰間也會被閻王爺退回來的!」
「你說的很對,」帝非天笑道,「我若是去了黃泉,閻王他確實是不敢收也不敢留!」
說完,男人揚長而去,和來時一樣肆無忌憚。
……
天亮以後,楚若惜看了下手掌,發現掌心的傷疤果然已經全部消失,皮膚光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推門走出,看到同樣早起的朱燁。
「昨晚上睡得還好嗎?」她試探地問道。
朱燁笑道:「什麼都沒有發生,睡得很好。」
楚若惜「嗯」了一聲,把小天叫醒,把球球從空間戒指裏面拽出來,然後就準備上路了。
他們的目的地是滄溟帝國的皇都天都城。
……
從冰冥國首都到天都城,足足十萬公里的距離,騎千里馬也要走十多天。
顯然,奇士府的人不會使用這麼沒效率的行路方式。
楚若惜走到約定之地,看見三隻巨大的獅鷲獸馴良的趴在地上,翅膀貼着地面,背上都綁了一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