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喵喵聽了幾個呼吸的功夫,便抬手關了窗戶,一邊關窗戶還一邊念叨着,「姑娘,都這麼晚了,你還開這窗,若是不小心被吹了邪風,那可怎麼辦?咱們還有七天就能回家去了,你總不能拖着一副病身子趕路吧!」
董雲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見阮喵喵對着自己眨了眨眼睛,她便趕忙附和道:「行了,我知道了,你這丫頭居然還敢教訓起本姑娘來,是不是討打了?」
主僕倆說笑了一番,直到阮喵喵坐下,端起燕窩來開吃,董雲這才小聲問道:「喵喵,剛剛怎麼回事?」
阮喵喵挑挑眉,撇撇嘴,一副犯迷糊的樣子,「我也說不上來。剛剛我好像聽見有人笑了,可是站在窗口聽了聽,卻又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有人笑?」這話讓董雲心頭一驚,當即朝着四周看了看,卻發現並沒有被人捅開的窗紗,也沒有被人挪開的瓦片,這才鬆了口氣,,「你確定你沒聽錯嗎?」
「不是很確定。」阮喵喵老老實實的回答,用勺子攪了攪燕窩,自言自語似的說道:「那聲音就是一下子,像是一個沒忍住,笑出來似的。只是聲音太輕了,再加上外面又有輕風吹樹葉,所以,我就更加不確定了。」
「唉,可能是你因為我的事太緊張了,所以才會出現的錯覺吧!」董雲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阮喵喵的肩膀,「不過,咱們再堅持七天就可以離開京城了。等回家了,你家主人我一定給你多做點好吃的。」
一聽有好吃的,阮喵喵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就像是看到了小綿羊的餓狼似的。
兩個人說笑了一番,直到阮喵喵將燕窩喝盡了,方才停下對話。
直到董雲房間裏的蠟燭熄滅了有一盞茶的功夫,隱身在暗處的影這才稍稍的鬆了口氣,不敢再多逗留,趕忙朝着榮嘉熙的房間走去。
……
「你是說,那個阮喵喵身上有功夫?」榮嘉熙端起酒盅來送到嘴邊,卻沒喝,而是挑眉看着站在幾步遠的影。
「是,主子,剛剛屬下不小心弄出了一點兒聲響,結果就被那個阮喵喵聽到了。只不過屬下很快屏息,加上有輕風吹樹葉,所以她並沒有發現其他異常,只當自己是幻聽。」
榮嘉熙將酒盅的酒一飲而盡,一聲冷哼,卻是什麼都沒說。
而這樣的態度卻讓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伏地磕頭,「屬下做事不利,險些壞了主子的大事,還請主子責罰!」
「還知道自己錯了。」榮嘉熙冷笑一聲,「那丫頭還有七天就離京了,如果這七天裏,再出什麼亂子,你也就不用再見我了。」
「是!」影又是一磕頭,卻沒有要抬起來的意思。
「行了,下去吧!」
隨着榮嘉熙的一聲令下,影立刻起身,直接從窗子跳了出去,又順手將窗子關好。
雖然窗子的窗閂沒有落下,但窗子好好的關着,乍一看完全看不出是被人從外面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