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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是淒清的夜晚,深秋近冬的氣候,天上的一輪孤月映照之下,立在山洞出口的青年陰陽師仿佛整個人都在發光一般。他的面容很平靜,面對迎面而來的攻擊,竟毫無躲避之意。
&在他的身前,不知何時出現了兩道巨大的身影,用刀和斧子齊齊擋住了姑獲鳥的傘劍。
這是兩隻身形魁梧的鬼怪。一隻是紅色皮膚、一隻是青色皮膚,長得和時雨印象中的惡鬼十分符合,俱是面目猙獰、嘴邊獠牙叢生。
姑獲鳥懷中的時雨突然近距離面對還在粗喘着氣的兩隻大鬼,整個人嚇得都有點僵住了,思維一片空白。而幾乎是在同時,紅色的那隻鬼怪空白臉頰上單獨存在的六隻眼球上下滾動着,最後鎖定住了一動不動的時雨。
攔住姑獲鳥的攻擊之後,藍色的那隻鬼怪怒喝一聲,抬手想要抓住姑獲鳥的傘,另一隻紅鬼,卻伸手朝着時雨抓來。
&開!!」傘劍靈活地避過藍色鬼怪的大手,姑獲鳥剛要拉開距離,突然注意到紅鬼的舉動,一雙碧藍的狹長美眸頓時爆出猩紅的光芒,「天、翔、鶴、斬——!颯颯颯颯颯颯!」
這一瞬間,姑獲鳥的身上驟然爆發出強大的妖氣,她一個跳躍,在空中騰空扭轉,強勁的妖力使得空氣也遭到扭曲,她在狂風中驟然出劍,精準凌厲的劍氣不斷落在兩隻鬼怪身上,在它們慘叫着連連後退之際,姑獲鳥乘勝追擊,將它們身後的陰陽師也納入了攻擊範圍。
青年陰陽師眼神一厲,揮手擊出符咒,一道半透明的半圓籠罩着他周圍若隱若現,看似脆弱,卻實實在在防下了劍氣的攻擊。
看來這次來的陰陽師實力很強,不知道姑獲鳥能不能應付。時雨有些擔心,腦袋偷偷從姑獲鳥捂得緊緊的右翼中探出一點,想看清這次的敵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剛一探出頭,她的視線就和對面那位青年的眼眸對上了。
那雙清冷如月卻隱含着鋒銳的眼眸給時雨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這個陰陽師……一看就很強的樣子!
時雨的心頓時揪緊了。雖然在如今的時代,陰陽師無疑才是代表着正義的一方,但時雨自然毫無猶豫地站在姑獲鳥這一邊!時雨再一次憎恨着自己此刻的無力,作為一個嬰兒的她不僅現在是姑獲鳥的累贅,甚至還是這個陰陽師討伐姑獲鳥的導火線!她拼命翻看着腦海中應無比熟悉的遊戲系統,希望能夠找出一些對此時的姑獲鳥有所幫助的東西。
&鬼,後鬼,回來。」陰陽師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時雨看了一會,隨後竟將自己的兩個式神召回。
見對手似乎有休戰的意圖,而且也確實攻不破保護着陰陽師的這個守護結界,姑獲鳥也恢復理智,抱着時雨又往後跳了一段距離。
&防萬一,我要再確認一遍。」陰陽師微微偏頭,眼中含有疑惑,「這個孩子是你偷走的嗎?」
&對於他的問題,姑獲鳥顯得不屑一顧。她高昂起頭顱,冷哼了一聲。
&呀!」時雨抱着姑獲鳥的脖子,有些擔憂地叫了一聲。她倒是很希望姑獲鳥對這個陰陽師解釋清楚,現在只有她知道姑獲鳥的溫柔,但嬰兒的語言卻無法傳達給任何人。姑獲鳥明明並不是從父母那裏偷走了她,而是拯救了被拋棄的她。
在姑獲鳥因為她的叫聲關切地低下頭的時候,時雨用尚且無力的兩隻小手捧住她的臉頰,在她的側臉上印了一個濕乎乎的吻。
然後她又有些忐忑地轉頭去看陰陽師的反應——她很想向他表達出對姑獲鳥的親近。如果他能明白的話——一般被偷走的孩子怎麼會和偷走它的妖怪這麼親近呢?
姑獲鳥對時雨的親近又是高興,又是警惕。她用一隻羽翼緊緊包裹着時雨,一刻都不懈怠,生怕對面的陰陽師動用什麼詭異的伎倆將時雨搶走。
「……我大致明白了。」看着眼前這隻惡名昭彰的大妖怪與這個小嬰兒一副情同母子的親密模樣,正常人大約會覺得荒謬而不可置信,但陰陽師只是低垂着眼,沉默了一會。
不是很明白他到底明白了什麼,姑獲鳥與時雨保持了一致的沉默。就算是時雨,也沒法樂觀地以為自己不用說話就將想法傳達給了別人。
&顧人類的小孩,有許多不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