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仗勢欺人在先,趁黑殺人在後,還無視林家和避水宮的古武渣滓,難道不該清除嗎?林長老,請你主持公道,還神農架古武界一個朗朗乾坤。」
姜帆向所有人行了個佛禮,沒有人有反應,進入大殿的人大多一把年紀,怎麼能不知道現在的情況,這南國寺的小和尚蚍蜉撼大樹,還撼到了關鍵點。
林家向來以神農架一帶門派的領頭者自居,至少表面上做事不能給人留下話柄,林子房開始對南國寺的罪名就是仗勢欺人,以至於在姜帆說出是雪山派先仗勢欺人後不得不處理。
但那時的處理,所有人的都知道是敷衍,表面上大比後面抽籤吃虧,但是只要林子房操作一下,完全可以讓雪山派不吃虧,等同於沒有懲罰。
可是這南國寺的小和尚倒狡猾,先坐實了雪山派的仗勢欺人,得到一個敷衍的處罰,雖然處罰可能敷衍,但已經被定性,然後再掀出昨晚鄭秋的威脅。
仗着門派大威脅南國寺方丈,和趁着月黑風高殺人,完全是兩碼事,後者不但比前者性質嚴重,作為大比維護者林家,和比賽地主人避水宮宮主,鄭秋趁黑殺人,已經對兩者有了蔑視。
這件事不公開出來還罷了,公開出來,林家和避水宮都不能不有行動,否則兩者顏面何存?
可關鍵的是,現在所有人都看着是姜帆在踐踏林家的威望,完全是公然挑釁,比起鄭秋,林子房現在迫切想殺的絕對是姜帆。
如果遂了姜帆的心意,處罰雪山派,面子丟的更重。
一邊是明擺的罪責,一邊是公然的挑釁,姜帆把鄭秋的事情掀出來,等於將林子房架在火上烤,怎麼做都不對,心裏恐怕更加對姜帆恨之入骨。
這個時候誰還敢對姜帆的演講表態?除非和南國寺一樣愣頭愣腦。
雖然所有人不出聲,但也都若有若無地看向林子房,看他怎麼處理這件事,一些門派甚至同情林子房,神農架的大比也不是一兩年了。
林家作為古武界的奇葩,一個家族血緣竟然全是天才,有這樣得天獨厚的優勢,林家一直把持着神農架第一大派的地位,一直以來神農架大比都是看林家臉色。
這麼多年,林家派出來的人從沒像林子房這樣吃過硬虧,在神農架門派的想像中,林家就算派個黃級弟子,有林家撐腰,也沒人敢不服從。
林子房今天算是把林家的臉丟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回去肯定少不了族長的責罵,林家作為一家血緣的門派,門規比其他門派更嚴。
林家獨霸神農架這麼多年,當然有不滿林家的人,這些人都等着看姜帆到底能堅持多久,反正姜帆和南國寺是死定了,但是堅持的越久,這些人越樂意看。
各大門派都沒言語,大殿靜的可怕,只有張墨和林子房的呼吸聲。
這麼多人不說話,林子房又不是傻瓜,豈能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現在就算殺了姜帆,自己也是林家歷來最失敗的長老,更讓林子房鬱悶的是,連個殺姜帆的藉口也沒有。
「你想如何處理?」林子房憋着氣,硬生生吐出一句話,姜帆把鄭秋的事揭露出來,自己就算一萬個不想處理,也必須處理,哪怕顏面喪盡,也不敢拿林家的威望開玩笑。
拳頭捏緊,林子房已經把姜帆和南國寺所有僧人看成死人,法善注意到林子房的目光,豈能不知道林子房的殺氣。
包括法通法玄,四大金剛,對姜帆都已經不存在單單的恨了,而是自己的生存問題,忤逆姜帆,現在就得死,可是就這樣下去,南國寺也是全滅。
法善等人心裏都在苦思着怎樣才能得一條活路,這是他們現在最迫切的問題,對姜帆的恨,都已經押後了。
「如果在都市世界,這種威脅殺人是要坐幾年牢的,但是小僧寬宏大量,將雪山派開除大比,叫鄭秋當眾向我認錯就好。」姜帆隨口說道。
堂下竊竊私語,張墨更是驚恐地看向林子房,如果林子房照姜帆說的處罰,那對雪山派的影響極大。
古武界資源的來源極其有限,而古武者消耗資源極快,別說那些黃級玄級的晉級藥草,就是彌補一點修為的藥草也已經不多。
小方山的資源對神農架各大門派來說可謂極其珍貴,要不然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小方山保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