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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大唐不會選擇和親,但是公主們依舊是要嫁給勛貴的。聯姻這種事情雖然噁心,但它卻是古往今來最有用的控權手段。
所以公主們嬉鬧之時,長孫完全沒有阻攔。她知道這群丫頭心裏難受,也知道這群丫頭很難嫁到喜歡的夫君。
誰家少女不懷春?哪個女孩不做夢?然而公主們出身皇家,這一生註定要為皇權去做服務。
長樂公主忽然幽幽一聲,望着韓躍半真半假嬉笑道:「如果那個松贊干布像大哥一樣英明神武,那麼長樂心甘情願嫁去吐蕃。如此也不用妹妹們擔驚受怕,我這做姐姐的有好處全都獨吞了……」
說到這裏媚眼如絲,忽然偷偷瞥了一眼韓躍,柔柔道:「大哥,你說松贊干布像你麼?」
這話隱約帶着歧義,韓躍哪裏敢正面接茬?
好在此時長孫已經放開雙手,他一個翻身就躥躍而起,跳到車架前方道:「你們坐好了不要嬉鬧,大哥負責駕車前行。」
車架本來有幾個女官負責駕車,聞言連忙給韓躍讓開一個位置。韓躍順手牽起一根韁繩,右手卻拿起鞭子揚鞭一甩,拉車的駿馬嘶鳴一聲,邁開四蹄轟隆奔跑。
後面長樂公主幽幽一嘆,小手輕輕搓了搓衣角。
忽然長孫湊到女兒跟前,溫聲道:「丫頭不要胡思亂想,女孩總歸是要嫁人的。」
長樂哇的一聲放開嗓門,猛然撲到長孫懷裏大哭,呦呦道:「母后,女兒不想嫁去異國,也不想讓妹妹們嫁去異國。我們也不想聯姻,寧願出家去做女冠……」
女冠就是女道士的代稱,這個時代並不少見。
長孫雙手輕撫長樂,目光又看向另外幾個公主,忽然口中也幽幽一嘆,傷感道:「母后何嘗不想讓你們嫁個心滿意足,可是咱們畢竟是大唐的皇族了。這個世間十分公平,享受一些事,須得有付出。你們生為大唐公主,必須為這片江山提供幫助。」
她輕輕幫長樂擦掉眼淚,黯然又道:「無論跟異國和親,還是和勛貴聯姻,這些都是命中注定之事,就算母后也沒辦法改變。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想辦法讓你們嫁的近一些,那樣母女之間或者還有見面機會……」
這個時代交通很不發達,有時候一次離別就是死別。如果某個公主出嫁到了別國,基本上到死都不可能再回長安一趟。
車架之上一片呦呦,公主們個個悲從中來,淚水幽幽花落,哭聲讓人心酸。
都以為上層人物活的好,誰又知道她們所承受的東西?就算長孫皇后說的那般,這個世間十分公平,享受一些事,必須有付出。
車架前方韓躍忽然回頭,大聲道:「都給我閉上嘴,誰也不准哭。我今晚在宴會上已經放出話來,只要我活着一天,誰也不能左右妹妹的幸福。」
他的聲音有些大,目光中有熊熊戰意。眾位公主呆了一呆,目光怔怔看着韓躍。
長孫皇后眉頭微蹙,輕聲道:「躍兒不要胡鬧。你心底有氣母后知道,所以你跟父皇吵架我站你這邊,但是妹妹婚嫁之事不可亂來,人生總是有很多不如意……」
韓躍哼了一聲,陡然將手裏馬鞭扔掉,他在奔跑中的車架上直接站起,忽然探手入懷掏出手機,鄭重道:「母后已經一年沒見兒媳了吧,我讓豆豆她們都回來。此外還有您的孫子孫女,也該帶回長安讓您看看了。」
長孫眼睛一亮,滿臉驚喜道:「好啊好啊,母后縫製了好多小孩衣物,件件都是最好的料子……」
話未說完陡然一怔,驚恐道:「躍兒你想幹啥,怎麼突然讓媳婦們回來?」
韓躍獰笑一聲,道:「我要調回西府三衛,把豆豆她們放在關外不放心。而今遼東已經打完平定,是時候動一動西邊的雜碎了。」
長孫霍然起身,然而車架狂奔卻讓她一下又坐到。長樂幾個公主連忙用手相扶,長孫卻滿臉驚恐道:「你調回西府三衛,真不是為了恐嚇你爹?」
韓躍哈哈一笑,忽然得意道:「原本沒這打算,不過聽母后一說忽然感覺有用,嘿嘿嘿,我就這麼辦了。」
下一刻,他站在隆隆馳騁的車架上昂然而立,指尖點觸撥動手機,很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