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夜裏,可深夜之中天邊遠處隱隱約約帶着一抹灰白色的山巒,那就是富士山皚皚白雪,饒是在深夜之中,也能夠模模糊糊的看的清楚,穿着藏青色軍官制服的秋山真之在一位藝妓的帶領下,脫下了鞋子,站到了木地板之上,如果是來藝妓館消遣的,臉色應該不至於像秋山真之這樣的難看,他鐵青着臉,嘴巴抿的緊緊的,以至於嘴角出現了幾道深刻的皺紋,眼神明亮,可這明亮之中帶着一抹黯然和兇狠狂躁的意味,顯然,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外面的弦子彈了幾聲,嗡嗡。帶路的藝妓把拉門拉開,示意秋山真之進到裏間,裏間已經坐着了一位盛裝打扮的藝妓,她薄施粉黛,烏黑的頭梳了個高高的髻,插着一根碧玉簪,穿一件錦緞隱底團花的白色和服,繫着淺藍色緞帶,和服的領口處,雪白的雙**峰若隱若現。
秋山真之跪坐了下來,秋山真之把軍貌拿下啊,露出了青青的頭皮,他的臉上也泛出了青色的光芒,顯然他和這位藝妓是相熟的,坐下里並沒有客套,對坐了一會,秋山真之抬起頭,陰沉地說:「這麼說,純子的決定是不可變更了?」
原來面前這一位美艷驚人的藝妓就是純子,純子的臉龐已經不復昔日的圓潤,不知道為何,變得瘦削起來,這樣反而更顯得成熟美艷動人。
聽到了秋山真之的話,純子俯下身子,頭幾乎貼到了地面,小聲而清晰地說:「對不起,真的,純子我,我只有請求秋山君的原諒了。」
秋山的雙手放在大腿上,這個時候突然用力的抓緊了自己的褲子,「難道不能用別的方式為購買『神奈川』作貢獻嗎?」
純子無奈的嘆息,在這個藝妓館裏面,似乎許多人都變了,原本活潑開朗的純子,變成了一個哀怨的少女,「哎,在東京,一個強壯的工人,每天的工資還不到零點一五日元,像我這樣一個女孩子,又能做什麼呢?選擇了這樣的方式,也是沒辦法了。」
秋山眼裏閃着寒光,好像是一隻想要吞噬獵物的豺狼,「我會殺死純子的!」
純子搖搖頭,「秋山君,請您諒解,如果你一定要殺死我,那我也請求等純子掙到錢,為『神奈川』號買回一個螺釘之後……」
「砰砰!」一個女人敲着隔扇門喊道:「純子,還在屋裏磨蹭什麼呀?來客人了!」
純子看着自己的初戀情人,不知道為何,突然紅了眼圈,她再次俯下身子,對朝彥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然後站了起來,仰起臉,把奪眶欲出的眼淚回流到眼眶裏,「請原諒,不能讓秋山君完整地享受純子了。」
說完,她拉開門,決絕的走了出去。
純子走到了隔壁間,開門的藝妓微笑着看着純子,似乎在默默鼓勵着,純子深吸了一口氣,走入了隔間,小步的走上草蓆之後,對着矮桌子之後正在一個人自斟自飲的矮小男子鞠躬行禮,「真是十分抱歉,讓您久等了!」
那個猶如老鼠一樣矮小的中年男子,端着酒杯抬起頭,看見了美艷驚人的純子,狡詐的眼神露出驚艷痴呆的表情,「真是好漂亮的女子啊,到底是東京美人,天下任何一個地方都是無法比較的,你好,我是小村。」
「小村君,您真是過獎了,」純子再次鞠躬,跪坐了下來,拿起茶盤上的茶壺,剛要給這一位貴客倒茶,突然之間,玉一般的柔荑被捉住了。
純子有些驚慌地想要把手縮回去,可是沒想到矮小的小村居然有很大的力氣,她驚恐的帶着微笑,「小村君,您太性急了……」
小村一把將她拉入懷裏,在純子的耳邊喘着粗氣,女人的體香讓他很幸福,另一隻手正從她領口處伸進去,在純子的胸前摩挲着,「啊,真舒服,已經很久沒有接觸女人了,真是饑渴啊……」
純子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閉上了眼睛,眼角有一顆晶瑩的淚珠悄然滑下,「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請多關照。」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小村猛坐起來,這個時候他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出1女的滋味,我已經很久沒有享受到了!」一把扯開純子的腰帶,撲了上去……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從隔扇那邊清晰傳來,「月是故鄉明……女人的滋味……也是日本好啊……」
秋山真之還是坐在原地,兩手撐在膝蓋上,兇狠的眼神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