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色的宮門被慢慢的打開,舉着火把的警察們迅速的進了大宮門,帶着圍兜的武雲迪騎着馬慢慢踱步到了德奎的跟前,放下了圍兜,「德奎,你做的不錯。」
「武大帥!」
「是武侯爺!」
「給大帥請安!」
不少人連忙跪下請安問好,幾個人原本還十分惶恐,見到了武雲迪,頓時放下心來,這位戰神,可是母后皇太后最寵愛的嫡系!他站在這裏,自然就是代表了母后皇太后的意思!大家頓時安定了下來,德奎也不例外,他打着千苦笑說道,「您老人家在這裏,只要露面說一句就是,我沒有敢不遵的,還要江尚書說什麼?」
「自然要說,江忠源拿着懿旨出現,說明你們是忠於母后皇太后的,而不是看在我自己個的面子上開門的,這兩者之間,天壤之別,你不會不明白,」武雲迪慢慢說道,「看在我面子上,若是沒懿旨,我就是亂臣賊子,有懿旨,你們就是撥亂反正的大功臣。」
「可這消息這會子大約是傳進園子裏了,」德奎苦笑,「屬下也沒法子都控制住所有人。」
「沒關係,傳進去就傳進去,」武雲迪慢悠悠得說道,一臉殺氣,「我巴不得他們都知道,平叛的大軍到了,決一死戰,總比讓他們溜走才好。德奎,我交代你一件事。」
「請大帥吩咐。」德奎響亮的說道。
「守住園子,任何人都不許出入,除非是我和江尚書的命令,」武雲迪下了馬,「我要看看,這些亂黨,有幾根骨頭能夠我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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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廢物!」睿親王在勤政殿的偏殿大聲咆哮,「居然連一個懷孕的女流都搜不出來!」他對着豫親王氣喘吁吁,「三哥,叫他們去找瑛貴妃那個賤婢,他們找了這麼一整日,居然什麼都找不到!」
「嚴刑拷打過瑛貴妃宮裏頭的奴婢了嗎?」豫親王坐在炕上,慢悠悠的說道。
「都問過了,只是說那一日夜間,雲貴太妃和瑛貴妃兩個人聽到園子裏有了變故,所以就換了輕便衣裳出門而去了,卻不知道去了那裏。」稟告的人如是說道。
「那也就是和葉赫那拉氏一般逃出去了。」豫親王說道,「真是一丘之貉,行事舉動都是如此的卑鄙,罷了,五弟,不用急,我們派了人出去,這兩三日之間,總是能找得到的。」
「可這瑛貴妃不除,她肚子裏頭的總是禍害,」睿親王擔憂的說道,他不免有些戰戰兢兢,「圓明園偏偏又這麼大,宮殿比紫禁城還要多,園子裏的太監宮女都是別人的人,一時間不敢反抗,但也絕不會是幫着咱們,指不定偷偷藏到那裏去了!這我想着就睡不着覺。」
「大着肚子,總是要吃飯的,」豫親王慢悠悠的說道,「咱們不用急,等着就好了。」
「三哥,如今也不知道葉赫那拉氏是不是在園子裏頭,指不定還在園子裏,」睿親王突發奇想,「不如咱們把園子燒了也就是了,到時候還能把他們逼出來!」
「你說什麼胡話呢,」豫親王皺眉不悅的說道,「這園子從雍正爺建起來到現在,歷代帝王苦心經營才有這樣的繁華,你說要燒掉?這園子只要一燒掉,咱們不是反叛也就是反叛了,我想着這朝中泰半人心就要丟掉了,別的不說,就說那些雍正爺下來的王爺貝勒國公們,能服咱們?」
「也罷,你說的是,」睿親王癱在椅子上,「我心裏怕的很,軍機大臣們都不肯奉召,就一個禮親王,別人都不能幫上忙,軍機處的事兒都停下來了!」
「不是還有東邊的嘛,」豫親王喝了口熱茶,閒適的說道,「她是同治皇帝的養母,等到明天讓她發一道詔書,說明緣由,那時候咱們叫大起,他們不敢不來,都進了園子,就是咱們說了算了,若是不肯?直接殺了就是,到時候先殺李鴻藻,讓他那個老小子在我們面前破口大罵,好不晦氣!」
「這個自然,」睿親王點頭,「想着也不會有多少人囉嗦的,囉嗦的只不過是那些近派親王王爵,到時候第一個先把鬼子六抓進來,就問他服不服,若是他肯了,那些漢人自然不會亂嚼舌頭,誰當皇帝,和他們來說,毫無分別,我只是擔心一件事兒,」睿親王皺眉擔憂的說道,「葉赫那拉氏,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王爺王爺!」外頭響起了焦急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