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剛開始還對着自己的婚姻大事有些扭捏,被王愷運這樣冷靜分析之後,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中宮的位置,十分重要,親爸爸當年就是中宮皇后,才繼承了皇考的衣缽,這是最威嚴的位置,李鴻章的性子,」皇帝沉思了許久,「不是朕喜歡的性格。」
「可李鴻章的確能臣。」
「是能臣,故此不能讓他有外戚的羈絆在身上,」皇帝分析道,「不過這只是朕的一家之言,」皇帝笑道,「王師傅聽聽過去也就算了,這兩個人選,倒是代表了兩類人,算的上其中的好例子,那敢問王師傅,可還有其他的人選不?」
「皇上的胃口大的很啊,」王愷運放下了書卷,淡然說道,「這兩個人選當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人選,若是一個個細論起來,只怕是初選都選不進去,有一位最合適,而且是最名正言順的人選,這個人選對於皇上的親政大業最有臂助。」
皇帝肅穆起來,「敢問王師傅,此女是誰?」
「皇上飽讀詩書,難道不知道世祖皇帝的皇后,是出自何家嗎?」
皇帝思索了一番,突然知道了王愷運所指的何人,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王師傅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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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禮親王這麼一說,醇親王不免微微吃驚,心裏頭猛地縮了起來,「禮王,這個話是那裏出來的?」
「外頭隱隱約約都這麼說,不過好像宮裏頭沒怎麼個說法,畢竟,這一位國舅爺,太后的娘家弟弟,不怎麼受西聖待見!」
禮親王的意思是,這個謠言實在是可笑之極,畢竟宮裏頭捧紅踩黑都是最尋常不過的事情,桂祥家裏頭受不受皇太后的待見,瞧得很清楚,桂祥臥床在家養病從不出門,那麼以前所有的關係人脈都斷了,素日也不入宮,聽說現在還染上了一些不好說的病症,越發的不出門了,福晉是滿洲的大姓鈕祜祿氏,算得上名門,但是也不太入宮,偶爾入宮也不會帶着皇太后的娘家侄女,宮裏頭沒有這個謠言,是因為大家都知道慈禧太后對娘家人根本不怎麼上心,一來是慈禧太后忙得很,每天要處理朝政,一應命婦入宮的事務都是交給了瑛貴妃等人處置,二來,她也不太和這些嘰嘰喳喳的命婦交往,覺得絮叨。
既然是宮中沒有謠言出來,那麼代表了這個只可能是謠言,不會是宮裏頭放出來的風聲,禮親王也只是當一個笑話來聽,但是沒想到醇親王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這時候他才覺得有些不妙:「七爺,您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事兒?」
醇親王的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這事兒,難說,」他如今是越發的優柔寡斷並且難以抉擇起來,或許是久病的緣故,「這個秀女在不在入選的名單裏頭?」
禮親王顯然是很八卦的人,早就將此女的消息打探清楚了,「就在那裏頭呢,也難怪外頭的人要胡亂猜什麼,」他指了指桌面上的一本冊子,低聲對着醇親王說道,「有這麼一位主子在,誰還敢和她搶?」
醇親王神色複雜的回到了家中,雖然自己的福晉才幹遠遠非慈禧太后可比,但是居家過日子,料理事務,都算得上是精明能幹的,這事兒又和葉赫那拉氏有干係,問一問醇王福晉是最好的方式了。
到了暖閣裏頭,醇王福晉正在繡着一個肚兜,神色有些懨懨的,自從連續生了兩個夭折的孩子之後,她的身子一直就不太好,盤腿坐在炕上,下面還蓋着一床被子護着腿。現在做的一個肚兜,也並非給自己的孩子繡的,而是給側福晉劉佳氏的第三個兒子載濤,繡一個三歲生日的紫紅色如意綢肚兜。
側福晉劉佳氏站在炕下伺候着針線,聽到後頭的動靜,轉過身來,「王爺回來了。」她朝着醇親王一福,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神采,「福晉正在給濤哥兒繡肚兜呢。」
醇親王點了點頭,伸開手,讓劉佳氏脫了外面的朝服朝珠和朝冠,也盤腿坐在了炕上,小丫鬟奉上了茶,劉佳氏親手遞給了醇親王,「你的身子才好,也不累着!」
「誰說不是呢,」劉佳氏連忙搭話,「我請福晉歇一歇,濤哥兒一個小孩子,福晉就這樣的操勞,實在是不值當,福晉就是不聽呢,王爺您來勸一勸福晉罷!」
醇親王點點頭,「你要都歇着,別累到了自己個。」
福晉搖搖頭,「這麼點手工活,累不到自己個,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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