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不注意到這些人。
他們在空曠無人的大街上走着,是最明顯不過的目標。而且人數很多,足有上百個。密密麻麻的一大群,武器雖然雜亂,其中卻有為數不少的槍械。當然,他們的裝備遠遠沒有劉天明團隊這麼精良。大多數是手槍,還有相當一部分自製的火藥槍。
幾乎都是男人,也有十幾個女人夾雜其中。可無論是男是女,身材都很高壯,身上的衣服款式不一。尤其是那些沒有拿槍的人,他們的武器大多是自製長柄砍刀,或者用其它手段加工而成的錘棍。
早早得到消息的鄭小月站在大樓入口正前方,用冷漠目光注視着這些突然出現的人。
在距離大樓十多米遠位置的時候,人群停了下來。
鄭小月分開修長的雙腿,以充滿霸道意味的姿勢站在單元門入口前。變異感染體對溫度的反應不是那麼明顯,薄薄的黑色絲襪繃緊了腿部皮膚,穿在上身的黑色短皮衣雖是寬鬆款式,卻凸顯出她獨有的兇悍魅力。
「站在那兒別動。」
她雙手橫抱着突擊步槍,黑洞洞的槍口指着這些陌生人,,高跟鞋在地面上靈活踩出敏捷步伐,塗抹着粉色唇膏的靚麗嘴唇微微張開,發出冰冷且不容抗拒的冰冷聲音:「誰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開槍了。」
在她身後,數十名跟隨者正從大樓里迅速跑出來。短途通訊器並未配備到每一個人,樓層高低與房間的限制,使每個人收到消息的時間前後有別。不過,把這裏當做臨時營地的時候,入口前面已經用木箱和各種雜物堆起了防禦工事。就像軍隊裏常見的沙壘,總會在那裏安排幾個人二十四小時值班。二樓和三樓朝向這邊的窗戶全部敞開,從裏面探出口徑粗大的重機槍。
廖秋已經從西北基地回來了。團隊裏目前彈藥儲備充足,完全可以支持一場普通強度的戰鬥。
一個漂亮的不成樣子的女人說出威脅的話,這種事情無論怎麼看都覺得滑稽。尤其是在這種一片混亂,到處都有着吃人怪物遊蕩的時候。
對面人群頓時變得躁動,一個手持長柄砍刀的男人當場走出來,用亢奮得幾乎變調的聲音,衝着鄭小月連聲狂吼:「這個妞長得不錯,我們去把她抓過來,晚上輪流……」
「砰!」
呼嘯的寒風使槍聲變得很小,對耳膜的震撼效果不是那麼強烈。然而眼睛看到的場景變化更具說服力。聲音驟然中斷的男人臉上毫無預兆的綻開一團血花,後仰着重重摔倒。
鄭小月保持着雙手持槍射擊狀態,槍口還有一縷若有若無的煙霧飄出。她用實際行動告訴這些人,美麗的外表固然讓女人顯得柔弱可欺,但這種規律並不適用於每一個人,更不可能套用在自己身上。
風速更大了。它呼嘯着,從城市上空刮過,在大街小巷裏橫衝直撞,發出鬼哭狼嚎般的怪聲。
被幾十支槍指着腦袋,任何人都會做出聰明的選擇。
沒人再敢大聲喧譁,那些用作挑釁或者鼓動群情的污穢字句,從所有人腦子裏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個看似為首的男人翕張着嘴唇,揚起握在手裏的槍,做出一個表示友好的舉動。他衝着鄭小月高聲呼喊:「別開槍,我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要和你們談談。」
說着,他朝前邁出腳步。
鄭小月面色陰沉地注視着這個男人,再次發出充滿威脅的低吼:「我已經說了,站在那裏別動。要說什麼就站在那邊,不准過來。」
「我們得談談。」
「我……我們沒有惡意。」
「你們從哪兒來?」
男人也許是心急,也許是想讓鄭小月聽得更加清楚。他無視了來自對面的再次警告,保持着雙手舉高的姿勢,繼續朝前走了兩步。
「砰!」
粗暴的槍聲再次響起。距離更近了,聽起來也要比上次開槍清楚得多。子彈毫無阻攔的鑽進男人嘴裏,擊碎了門牙,帶着兇橫無比的衝擊力,鑽透了他的腦顱。
已經不需要什麼命令了。
對面的人群像失去控制的蜂群般轟然炸開,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轉身,朝着來路逃跑。他們發出亂鬨鬨的叫嚷和哭喊,好幾個人在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