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惡毒心思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挑撥離間,勾引男人,你自己卻縮在後面撿現成……你以為別人都是瞎子嗎?我呸!從第一天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你不是好人。真不明白那些蠢貨怎麼會上你的當?也難怪,男人都喜歡你這樣的賤1人。」
胖廚娘就像公正嚴明的法官,她掄起飯勺,在金屬欄杆上「噹噹」撞了幾下,帶着臉上的滿面橫肉,氣勢洶洶連聲嚷道:「剩下的那兩個廢物,肯定打不過你。你可以活到明天,但是絕對活不到後天。我可是見過好多次地牢裏放空,沒有新人進來。樓上那些怪物沒辦法一直吃飽,它們也有餓着的時候。運氣不好,逮不到人,老娘也就免了不用做飯。嘿嘿嘿嘿!我會看着你怎麼死,反正到了最後你也玩不出什麼花樣。難不成,你會再變幾個人出來?哈哈哈哈!」
她笑得很囂張,無比張狂。身上的肥肉隨着笑聲上下顫抖,就像一堆在黑暗中被小馬達驅動搖晃的脂肪。
宋彩霞自始至終也沒有爭辯。
她默默吃着碗裏的飯,很快就把米飯吃得乾乾淨淨。抹着嘴,把空碗遞過去:「再來一碗。」
凶屍顯然不喜歡皮包骨頭的乾瘦型獵物。這大概就是它們為什麼給俘虜提供食物的原因。
胖廚娘接過空碗,冷笑着說:「剛才那碗飯差不多了,反正餓不死你。你就省點兒力氣吧!多吃一口少吃一口區別不大,我倒是想要看看,如果沒有吃飽,你能不能打贏剩下的這兩個傢伙?如果是兩個打一個,你會不會……」
話未說完,宋彩霞已經抓起藏在身邊的那截斷骨,把鋒利斷口朝着胖廚娘喉嚨上狠命捅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誰也沒有反應過來。
兩個乾瘦男人坐在地牢角落裏,臉上全是震驚。
被金屬欄杆隔開的另外三個女人呆呆看着這一幕,誰也沒有喊叫,也沒有伸手,都保持着固定的動作,仿佛被嚇呆。
宋彩霞從一開始就沒把矛頭對準地牢裏剩下的人。
她發現了確保自己安全的好去處。
取代廚娘,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個計劃在宋彩霞腦子裏醞釀了很久。她甚至在偷偷學習凶屍的語言,那種用晦澀沙啞語調發出的單音節溝通方法。
想要取代某個人,不外乎兩種方法。
第一:你做得比他更好。
第二:幹掉他,佔據原本屬於他的位置。
地牢裏的環境很糟糕,食材也很單調。凶屍顯然沒有「美食」的概念。除了大米麵粉,地牢裏能夠當做菜的東西,就只有食鹽和鹹菜。哪怕是最優秀的廚師,也很難用這些東西玩出什麼花樣。何況,凶屍只關心俘虜胖瘦,也就是只要吃飽就行。
胖廚娘根本就是主動送上門來的機會。
只要幹掉她,我就可以取代她。
還是那條恆定不變的規則————凶屍吃人從不挑揀。廚娘也是人,也可以吃。
除非,她和某個雄性凶屍有一腿。
當然,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出現。
慘叫和血腥是最好的信號。
凶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宋彩霞正好把斷骨從胖廚娘喉嚨上用力拔出。她那雙圓睜的眼睛充滿恐懼,咽喉部位的傷口噴出鮮血,在空中劃出紅色弧線,準確落在了為首的一頭凶屍臉上。
那個怪物對此毫不在意。它伸出舌頭舔着嘴唇四周,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然後把帶血的手掌湊近嘴邊,很是享受地舔吸着。
宋彩霞毫無畏懼地站起來,先是指指依靠在欄杆邊,奄奄一息的胖廚娘,然後指指自己,發出晦澀難聽的單音節。
「握(我),)還(換)塔(她)」
凶屍語言顯然要比英語或者法語好學得多。這大概是因為大家都是同一種族,有着共同的語言源頭。其實掌握凶屍語言並不困難,只是其他俘虜對未來感到絕望,更多的時間用於思考生存逃亡,從未朝着這方面想過。
凶屍很驚訝,它們用非常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宋彩霞。各種各樣的混亂語調從它們嘴裏說出,不外乎是提出問題。就像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對世界充滿了興趣,恨不得每個大人都能
第五百零五節 戳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