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對鮮血的氣味很敏感,狹窄的環境使受刑者無法動彈。飢餓的老鼠會啃穿受刑者肚皮,鑽進去,肆意啃咬柔軟的內臟,從受刑者身上撕咬新鮮肉塊。
整個刑罰過程非常痛苦,受刑者短時間內無法死亡,他會一直被折磨,承受着撕裂神經的慘痛,渡過人生中最可怕的幾個小時。
謝坤比食人魔鬼還要可怕的命令還沒有結束。
「女人也是一樣的待遇。不過在此之前,她們有一周的免費期。」
聽到這句話,包圍圈周圍的武裝跟隨者紛紛發出叫好聲。
免費,意味着這些女人是公共產物,隨便對她們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受到責罰。
按照謝坤原先的想法,是把這裏所有的人統統殺光。
他臨時改變了主意來自死人的威懾力,遠遠比不上正在發生的現實。農場還要繼續啟用,補充進來的工人難免還會出現同樣的問題。只有讓他們親眼看到這些反叛者的下場,才會老老實實服從命令。從這一點來說,慘遭折磨的活人,就是最好的榜樣。
謝坤轉過身,望着那幢三層小樓,從喉嚨深處發出充滿威嚴的咆哮。
「朱慶東,你打算在裏面呆多久?你手下的人都在外面,那些被你蠱惑的人都死了,你還要繼續躲着嗎?」
沒有人回答。
但這並不意味着這幢樓里空無一人。
在三樓靠窗的房間裏,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子蹲在地上,儘量把身體高度降低至與窗台齊平的位置。他在窗台邊緣放了一件衣服,隆起的部分恰好擋住了前額與頭髮。透過衣服下面與窗台之間刻意製造出來的縫隙,那雙充滿驚恐的眼睛望着外面,露出無比絕望的目光。
朱慶東是個能力很強的人。經驗豐富,膽識也不錯,有着很好的人緣。正因為如此,他才被謝坤看中,安排到這裏擔任農場主管。可是謝坤萬萬沒有料到,朱慶東那張隨時保持着謙和微笑的麵皮下面,隱藏着急劇膨脹的野心。從擔任農場主管的第一天開始,朱慶東就開始遊說農場裏的工人,同時積蓄武器和彈藥,耐心等待着機會。
「怒雷」團隊的情況顯然沒有過去那麼好。朱慶東不是團隊的老跟隨者,而是劉天明帶隊進入西安以後,以武力合併其它幫派投降過來的人。他對這個團隊的秘密一無所知,也並不清楚謝坤等團隊核心成員擁有的特殊能力。實際上,朱慶東的思維和做法都可以理解人人都想往上爬,方法很多,只要能夠上位,憑什麼我要老老實實按照你的命令做事?
朱慶東一直等待着謝坤出錯。這種「出錯」的概念包括多個方面:意外致死,戰鬥中被殺,受傷致殘,失蹤,以及其它強大勢力涉入等等……
凶屍的再次進化,讓朱慶東看到了自己的光明未來。為了對付來自其它城市附從軍的威脅,謝坤調集了「怒雷」的大部分武裝力量,分別在城市多個出入口設置火力點,甚至把一些重要位置修建成防禦工事。朱慶東覺得謝坤不可能再有力量顧及農場,何況自己還控制着對城內那些人的糧食供應權。
是的,農場很重要。如果這裏沒有任何產出,城裏的人都要餓死。
朱慶東並不是孤立無援的,他通過各種方法與外界進行聯絡,甚至拉攏了其它幾個農場共同參與叛亂。他相信,只要佔據了數量上的優勢,迫於局勢壓力,謝坤就不得不答應自己提出的獨立要求。只要這種壓力保持一段時間,說不定自己還可以取代謝坤,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怒雷」大首領。
至於以前的大首領劉天明,朱慶東對這個人的概念非常淡化,幾乎沒有任何印象。說不定,謝坤就是對劉天明做了自己現在同樣的事情,然後才能成功上位。
可是朱慶東做夢也沒有想到,謝坤竟然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闖了進來。他的做法極其強硬,甚至可以說是野蠻。沒有使者,沒有言語上的交流,就這樣硬生生衝進來,見人就殺,根本不講情面。
朱慶東在辦公室里親眼目睹了整個戰鬥過程:自以為實力不錯的農場守衛隊在謝坤那些人面前根本不堪一擊。連短短几分鐘都沒有撐過去,就被盡數殲滅。自己原以為數量上的優勢,也曾經幻想過「老人女人孩子全民皆兵,只要發放武器他們就是戰士」的